“今天一大早遇到谦田,我本想跟他套点情报,就请他去喝酒了,没想到差点被一个日本浪人给砍了。”路鸣说道。
“日本浪人干嘛要砍你啊?”张子扬惊道。
“不是冲着我来的,是来砍谦田的,但刀不长眼睛,不认人啊。”路鸣就把上午的遭遇说了一遍。
“日本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啊?”张子扬张大了嘴道。
两人嗟叹一阵,路鸣想起一件事来,又道:“我打听到了那个叫朴贞昌的一些情况。”
“朴贞昌是谁啊?”张子扬一脸茫然。
“就是出卖郑春月和安恭根的那个朝鲜内奸啊。”路鸣道。
“哦,你打听他的事干嘛?跟咱们又没有关系。”张子扬表示不理解。
“怎么没有关系,那浑蛋也差点害了我们,必须跟他算账。你在日租界巡捕房,有没有可靠的关系。”路鸣问道。
“可靠的关系?在日租界没有。”张子扬摇头道。
“我只知道这个叛徒在日租界,但他始终不露面,怎么才能查到他具体的藏身地点呢?”路鸣思索道。
“你要干嘛?想对他下手啊?没这必要吧,我看顶多告诉安恭根,让他们出手。”张子扬因为差点被卷进爆炸案,有点胆怯了。
“即使让安恭根出手,也得我们提供准确情报吧。”
路鸣死活不想放过这个叛徒,不用说,安恭根肯定比他还要憎恨这个家伙。
“你真的确定他藏在日租界?”张子扬问道。
“嗯,谦田告诉我的,不会有错。”路鸣道。
“那我打听打听看,对了,燕小姐在日租界有很可靠的关系啊,你找她一定有办法打听到。”张子扬忽然想到了燕小徽。
“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也没必要让她知道。”路鸣摆摆手。
“你不相信她,还是觉得她不可靠?”张子扬觉得路鸣这是在舍近求远。
“不是她可靠不可靠的事,而是不想让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最好只能你知我知,就算打听消息,也要巧妙些,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在找他。”路鸣说道。
“找人还要藏着掖着的,这就有些难办了。”张子扬低头道。
张子扬在帮会中有许多朋友,通过他们,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情报,但很难保证不走漏消息。
“这件事既然跟满铁有关,那个叛徒多半会藏身在满铁上海总部。”张子扬想了想道。
“满铁上海总部有很多秘密据点,即使让安恭根他们出手,也必须掌握确切的地点。”路鸣斟酌道。
“我觉得,单单把这个消息转达给安恭根就足够了,他们的人做这种事是行家里手,比咱们更有经验。”张子扬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双管齐下,一方面尽快弄清楚朴贞昌的落脚点,一方面让安恭根制定行动计划。”
郑春月和安恭根等人早已安全到达南京,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在南京有自己的正式机构,更有很多藏身之所,所以他们在南京很安全。
路鸣计划请漕帮的人帮助传递消息,通知安恭根,他们的内奸朴贞昌目前藏身日租界。
两人正谈着,袁明珠来敲门,告诉他们杜鹃已经梳妆完毕,可以去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