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的西式婚礼当中,通常都是新郎站在证婚人或者神父面前,等待着新娘的父亲把新娘带到自己身边。
新娘挽着自己父亲的手出场,寓意着从出生开始到现在出嫁,都是由父亲陪伴在身边,是她的第一位保护者,一直呵护着她,保护着她,交给新郎,是寓意以后爱护她,保护她,呵护她,珍惜她的任务,从此以后就托付给新郎了。
这样做同时也有将自己的珍宝交付到新郎手上,新郎必须如同新娘父母疼爱新娘的心情一般去发誓照顾她,呵护她,保护她,爱她一生一世的美好寓意。
下午五点,位于海滩上婚礼仪式现场早已布置完毕,在一望无际的蓝天碧海之下,长长的白色花道蔓延十数米,上面铺满的白色花瓣一路铺洒,而在花道的尽头处,一个以白蓝两色鲜花和轻纱搭建而成巨大半椭圆形花墙几乎占据了人们的所有视线。在花墙前面的则有一个小小的圆台,上面同样也铺满了白色花瓣。
不仅如此,每位宾客的椅子上也都放着一朵红色玫瑰,每朵玫瑰含苞待放,有人用手指轻轻一拨,就会看到在被花瓣包裹的花蕊中心,藏着一颗小小的钻石。
宾客们在暗自咋舌温家出手之大方让人惊讶之外,对一会的婚礼也越发期待起来。
五点半,近五百名的宾客早已经全部入座完毕,大家小声谈笑,都在等待着新人入场。
五点四十分,新郎温夜遥身穿出自英国老牌手工西装首席设计师之手,由其资历最老,手艺最好的十位老裁缝用了将近1000个小时才完成的黑色三件套西装出现在花道的开端。
他踩在柔软的白色花瓣上,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玫瑰,钻石袖扣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并不刺眼的光。
他从容淡定,边向四周点头致意边缓步而行。
祖响想,钱浩荡和钟金城则跟在他的身后护送而行,在尽头的花墙之下,温星远则早已等候在那里,双手交握在身前,静静看着他。
温夜遥没有停下脚步,他穿过花墙前面精致浪漫的宣誓台,一直走到花墙下的温星远身边。
只见温星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手上的天鹅绒盒子放在了温夜遥的手心。
温夜遥捏着盒子跟温星远拥抱了一下,就在大家以为温夜遥会站在原地等新娘出场时,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温夜遥面对着花墙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一推,花墙竟然像一扇门一样从两边慢慢分开,而在门后,还有一条更长的花道。
这条花道和在花墙前面的花道不同,虽然同样是以白蓝两色的花朵为主体,但是要更长,更宽,而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条花道并不是铺设沙滩上或者陆地上的,而是从沙滩上一路延伸至海面上方。
如果从海面上方看去,就会看到平静无波的海面上有一条长长,长长的白色花路,就像是海面上开出了纯洁无暇的花。
温夜遥深吸一口气,穿过花墙,踏上了门后花道的第一步。
海水轻轻的在白色花路周围荡漾,偶尔还会有几瓣花瓣被海浪悄悄带走,飘向更远的地方。
安青溪和右怀身穿相似却不同款的西服,一黑一白的站在花路的最后面,在他们身后,是一个与宣誓台类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小圆台,上面铺满的不再是白色花瓣,而是一层又一层粉色的玫瑰。
一簇又一簇热烈的盛开,包围住了最中间,背对众人站着的新娘。
温夜遥一步一步走近,在离新娘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安青溪和右怀拦了下来。
“圣经上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右怀轻声说着,看向温夜遥的眼神锐利的像是要穿透他的内心。
“温夜遥,你能发誓,对安小池恒久忍耐,不求益处,不易发怒,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忍耐,凡事珍爱吗?你能发誓对她的爱将永不止息吗?”
“是的。”
温夜遥捏紧手中的小盒子,声音轻而坚定。
“我发誓,我能做到。”
右怀的眼神温和下来,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通道。
温夜遥又看向安青溪,对方直视着他,眼里翻滚的是警告,也是期许。
他转过身走向安小池,然后执起安小池的手让她搭在自己的臂弯中,接着,带着她慢慢的转过身来。
安小池头上盖着长达五米的面纱,身上穿的婚纱全部用昂贵的白色奥根纱配以白色珠罗纱,饰以老玫瑰色的精美刺绣和银线穿坠的水晶碎片,宽大蓬松的裙摆上还镶嵌着2000颗水晶和钻石。
她乖巧的微微低着头,低垂的眉眼在白纱中美丽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