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之后梁京白的手臂暂时没有之前箍她那么紧。
她趁机翻身爬开。
没爬出两步却又被梁京白握住她的两只脚踝攥回去。
黄清若抵死蹬腿,她没回头看,于是蹬得很混乱,混乱中好像踹中了梁京白好几次。
她不清楚。
她没空想。
她就是要逃出去。
但她做的全是无用功。
梁京白还是将她压制住了。
用他的四肢将她的四肢压制在地板上。
很快梁京白低垂头来吻住她。
被吻住的刹那,黄清若满脑子只想从这里逃跑的思绪,被另一种无限膨胀的思绪挤压走并全方位的侵占:她想……
前后两种思绪完全无缝衔接。
先前她想逃跑的念头和愤怒的念头同样无缝衔接。
她已经意识到总是这样,但凡一种念头在她的脑子里刚刚冒个尖,就会被她的脑子精准地捕捉,然后一秒钟发酵膨胀至
最大的体积,导致后一种立马替换掉前一种。
无缝衔接地,由不得她做主地。
于是她被由不得她做主的念头控制住了身体,开启不同模式的发疯。
随着主控住她身体的念头的更迭,她也从摔东西的发疯,变成逃跑的发疯,到眼下,她发疯似的回吻梁京白。
她都能感觉到梁京白的嘴唇被她咬破了。
她又尝到了梁京白血液的味道。
之前是梁京白手腕的血,今次是梁京白嘴唇的血。
她非但没有因此停下来,反倒因为兴奋而愈发激烈地亲吻梁京白。
尤其梁京白也吻她吻得厉害。
给黄清若一种他很喜欢她的感觉。
于是乎兴奋之余,她还极度地开心、极度地欢喜、极度地快乐、极度地雀跃、极度地幸福。
一切原本都远离她的、与她无关的正面积极的情绪,悉数朝她涌来、浓烈地包裹住她。
填充了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深埋心底的隐秘的小小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