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子言报道的第一天就跟着贺云州去了他的部队。其实,申请就是个程序,肯定是能申请下来的。
子言第二次来到了营部的办公室,这个点干部们都出去搞训练了,办公室没人。
贺云州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政委,一会儿就回来来。”
“好。你快去吧。”
贺云州找到政委,把介绍信递交上去,也说明了情况,政委看了看,张局写的介绍信,“好嘛,这个张大民,还真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培训公安人员,培训到咱们部队了。咱们这的训练强度有多大,你不清楚?你就不怕你媳妇吃苦受罪?”
贺云州十分干脆地说:“让她锻炼锻炼也是好的。她现在已经是一名公安人员了,虽然是技术人员,但像以前那样弱不禁风的哪儿能行。
就像咱炊事班一样,不能因为是个做饭的,就不搞训练,该吃的苦,就得吃!”
政委笑了起来,“你这个家属的觉悟还是蛮高的嘛。我听说,这次的命案刊登的那个死者复原头像是你媳妇给整出来的,相当了不起啊。
这样吧,咱们冬季征兵的新兵刚下来,你就把她放在新兵连一块训练,咱们和公安本就是一家,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贺云州敬礼:“是!政委,我这就安排她去新兵连。”
“去吧。”
子言大概等了二十分钟后,贺云州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他自己的部队军需品,“申请通过了,一会儿我让让带你去新兵连报道。乔子言同志,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来这儿不是探亲,不是度假,而是一个兵!
你要不怕苦,不怕累,刻苦训练,争取做一名合格的战士,知道吗?”
他这会儿严肃的样子,就是个铁血营长,而不是宠爱着她的丈夫了,子言站起来,也十分庄严地说:“是,贺营长,我一定好好训练,不给你丢脸,不给我们公安丢脸!”
很快,一营三连的连长来报道,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黝黑的脸,短短的小平头,“营长,有什么指示!这不是嫂子吗?”
之前子言和贺云州没结婚的时候,去训练场找过贺云州,大家都见过她,所以,三连长一眼就认出来了。
子言微微一笑:“连长,你好,叫我乔子言就好。”
贺云州说:“高大成,从今天开始,乔子言同志就是你们三连的兵了,临时培训三个月,一切训练科目和别的战士一样,听清楚了吗!”
“……”高大成惊呆了,啥,让嫂子进三连训练,这啥情况,“营长,您,不是开玩笑吧?”
贺云州一脸的严肃,“这种事能开玩笑吗?执行命令!”
“是!”高大成大声地答了一声后对子言说:“嫂……乔子言同志,请跟我去连队报道吧!”
高大成说着就要去帮子言拿行李,子言却抢先一步自己拿了,“连长,我自己来,我现在是一个战士了,不能搞特殊!”
子言便自己背上了背包,拎着用网兜装着的脸盆和洗漱用品和贺云州摆了摆手,跟着三连长走了。
人一走,贺云州就绷不住了,忙跑到窗边往下看,目送着她随着三连长离开。这一刻,他是心疼的,侦查营的训练可是魔鬼训练,也不知道这丫头扛得住不?
正纠结呢,桌上的电话响了,他转身去接了,电话里响起了父亲的声音:“云州,我听你们政委说,你把子言弄去侦查营训练了?”
贺云州怕父亲觉得他徇私,忙说:“爸,这是张局提出来的,想让咱们部队帮这个忙。子言是半路特招进去的,他们公安系统,没有集训,所以……”
他还没解释完呢,就听父亲说:“子言是个女孩子,弱不禁风的,去侦查营能受得了那个苦吗?”
“爸,子言是个能吃苦的人,您不是说过吗?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锻炼人,我相信她!再说了,别的女兵能吃的了苦,她为啥不能?”
“那能一样吗?别的女兵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身强体壮的苗子。”
贺云州虽然心疼媳妇,也知道父亲是心疼子言,怕她受不了这个苦,但他身为营长,不允许任何人怀疑自己手下的兵,不由说:“爸,您不能因为她是您儿媳妇就怀疑她的能力。她是下过乡,当过知青的,看上去娇弱,但肯定能吃苦的,您放心吧!”
贺爸爸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当初,被弄去艰苦的地方,还闹过情绪,现在,他懂了做父母的苦心,欣慰之余,下了命令:“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你就要带出一名合格的兵!”
贺云州说:“是!司令!”
子言被分到了三连一班,放好东西,换好训练服,便跟着三连长到了训练场。这个时候,新兵战士们正在训练,一张张稚嫩的脸,挥洒着汗水。
三连长冲着人群喊:“一班长!”
“到!”一班长也就二十出头,他跑步过来,敬礼后问:“连长,请指示!”
三连长看了一眼身边的营长爱人,“给你带了个新兵过来。”
“新兵?咱新兵不都早就下连队了吗?”一班长望向了子言,娇娇弱弱,白白嫩嫩的,好像见过,他努力想了想,突然睁大了双眼,小声问:“这不营长爱人吗?”
三连长在来时的路上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便解释了一下:“这位是乔子言同志,是南城分局的一名公安人员,因为错过了集训,所以,被上级安排过来和新兵战士一起训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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