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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新要就不出手,一旦出手就不会给段守川翻身的机会,他手中早握有段守川在利用族长之职行中饱私囊之便的证据,只是时机未到,他未将这份证据公之于众。
段守川听罢这话,呼吸一窒,猛的瞪大眼睛:“你们胡说八道!”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这事除了他与姜氏,也就他的管家陶跃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段守川剧烈的喘息着,就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刚走到回廊处的姜氏也听到院子那些年轻人的叫嚣,眼前一黑,仰头往后倒去,吓得她身边的丫环尖叫一声,想都没想就扑过去给姜氏当人肉垫。
“姜氏——”
段守川也跟着惊呼一声,急忙冲了过去。
那些年轻人虽然冲动却并非冷血之人,段志标已经奄奄一息,现在姜氏又倒下,他们虽然气恨段守川,却没想过要置他于死地,大有商量了一下,就离开了段守川的家。
当然,离开前年纪人提醒了段守川,要他将这些年私吞宗族的银两全都吐出来,不然休怪他们不念同族情谊将他送进官府。
要是小数目,这些年轻人也不会如此生气。
段守川自问是心思慎密之人,他经手的每笔银两都提前找好了借口,而且每笔银两都不多,只是段守川坐上族长之位几十年,每笔银两再少,加起来都是个庞大的数目。
族人只知道这个数目大得惊人,这些银钱都是族人的血汗换来的,段守川这个族长不为族人谋福利也就罢,竟然不私吞大家的血汗钱,特别是经历了被北赫军队扫荡后,段守川竟然还借着重建家园的名义让大家捐钱,这才是让大家最为愤怒的。
段守川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来岁,当段志标醒来时见到的就是段守川无比颓废的样子。
段志标先是暗暗心惊了一番,这才心有余悸的忆起自己被族人围攻的情形,不由打了个寒颤。
“标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段守川亲自守在侄子床前,见他打寒颤,还以为他是疼的。
大夫虽然说段志标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看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段守川无法放心的回屋休息。
“大伯,大伯母呢?”段志标四下看了眼,不见姜氏的身影不由疑惑问道。
以前自己一点伤寒咳嗽伯母都紧张得要命,现在他都伤成这样子了都不见伯母的身影,段志标觉得很奇怪。
闻言,段守川神色一黯:“你大伯母受了刺激,还在床上躺着,大夫说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了。”
段志标愣了愣,愧疚道:“大伯,都是我办事不利才害了大伯母。”
见段志标误会了,段守川轻叹了口气,说道:“不关你事,是我的事。”
听段守川解释完,段志标瞠目结舌,他被打晕不到半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标儿,大伯也不瞒你了,这些年我确实是贪了不少银子,可是这些银子之前都给你两个堂弟给败光了,这几年我给你留了些,可是这点银子根本就不够填补那个大洞。”段守川一改以往的意气风发,第一次在段志标面前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