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煦心底一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搂着她向床榻走去。
段易煦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一样,每走一步,就紧一分,快到榻边时,他甚至有些迈不开脚。
“姑爷——”
余秋突然也失声哭了起来:“大宝二宝少爷他们……”
余秋的话对段易煦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好半晌才敛住心神,声音仿佛从地窖传来:“孩子怎么了?”
余秋边掉泪边说:“刚刚……两位小少爷突然之间上吐下泻……等奴婢……奴婢将姜神医找来,两位小少爷已经口吐白沫,翻了白眼了。”
这就眨眼功夫,两位小少爷就这样了,余秋都慌了神。
段易煦脸色沉了沉,搂住已经哭得虚脱的贝贝走至床边,见姜行乐正在给两个孩子施针,便向一旁负责递针的谷安童问道:“谷大夫,大宝二宝得了什么病?”
贝贝说两个孩子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段易煦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直直的盯着谷安童。
骆一庆等人也焦急的看着谷安童,等着他的答案。
谷安童脸色有些沉重,看了贝贝一眼,欲言又止。
对上谷安童这神情,段易煦的心沉到了谷底,低头看了怀里哭肿了双眼的媳妇,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余秋道:“余秋,先扶你家小姐到你营帐休息一下。”
“我不走!”贝贝猛的抬头,声嘶力竭的叫道:“我不走,我要看着大宝二宝!”
“大宝二宝这病来势汹汹,肯定没那么容易好,你先休息一会,等大宝二宝醒来你才有精力照顾他们不是?”段易煦勉强挤出一抹安抚的笑意轻哄道。
贝贝像似没有听到段易煦的话般,眼睛紧紧的盯着姜行乐手上的银针,姜行乐每下一针,贝贝的心就抽痛一下,那针比扎在她自己身上还疼。
见她如此,段易煦抿了抿唇没有再劝,对谷安童轻摇了下头,示意他先不要说。
这个时候姜行乐刚好施完针,贝贝哑着声急切的问道:“姜老头,大宝二宝到底是什么病?”
“中毒!”
姜行乐脱口而出,谷安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中毒?!”贝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叫道。
营帐内众人听到“中毒”两个字纷纷倒抽了口冷气。
竟然对两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下手?!
骆一庆满脸震惊,继而看向段易煦。
见段易煦垂着眸,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骆一庆有些担心的喊了句:“元帅?”
段易煦缓缓抬眸看向姜行乐,一字一顿,语气却异常的平静:“还、有、得、救、吗?”
听罢这话,贝贝一阵头晕目眩,可是她却强自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晕过去,一双凤眸里带着胆怯、急切还有紧张等复杂的神色看着姜行乐。
段易煦分不清是自己,亦或是怀中的人在颤抖,只有紧了紧手臂与怀中的人相互支撑着,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姜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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