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原笑了笑,却主动说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舅舅,我之前就和父皇提起过要过罢年去西北大营历练的事情,父皇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今儿中午我又和皇上也提了提,皇上同意了。”
依朱由卿的脾性,巴不得他待在西北一辈子都不回来燕京城。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月底就要动身了,母妃和朝阳、由柠就要拜托您多照顾了。”
到了这个地步,阮清川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西北多战场,你要保重自己。”
朱由原或许过去西北会比待在燕京城要自在一些,至少皇上不会处处针对他了。
朱由原应了“好。”
他喝完了盏碗里的热茶水,起身和阮清川告辞,“舅舅,我要回去了。”
阮清川起身去送朱由原。
朱由原却笑着让阮清川止步,“舅舅,您回去吧。”
他个子高大,走远了竟然看着些微的驼背,给人很孤寂的感觉。
阮清川愣了愣,在他的印象里,朱由原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皇子,脊背挺得骄傲又笔直。
日子如流水,匆匆而过不回头。
正月二十五,礼部举行了院试。一共分两场,初试和复试。复试定在了四月。
阮宣鸣顺利通过了初试,专心预备下一场复试了。
倒是把江氏高兴坏了,还在宴息处专程为儿子办了一桌宴席,像是阮宣鸣已经高中了秀才。
阮大爷一边斥责妻子高调,一边又暗暗的去问阮清川。
阮清川给了阮大爷一颗定心丸,他说:“鸣哥儿是能中秀才的。”
阮大爷笑着点头。
他自己读书不成,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是个读书的料子。
正月三十,朱由原在五军营挑了些随从,纵马离开了燕京城。
正月三十一,晚。
五军营的指辉使赵志义过来了大兴阮家,他一见到阮清川就笑着道歉。
阮清川不明所以,请他去了花厅坐下。
赵志义说道:“您之前托我关照的那位苏琪与小公子,昨儿被三皇子挑走和他一起去了西北。偏巧我昨儿家里有事情,就没有来得及拦下来。说起来,我也是很好奇,您说那位苏琪与小胳膊小腿的,怎地就被三皇子入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