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阮妈妈也就变通了,每次先敲门问他们想不想吃,再动手去切。
细究起来,任钦鸣也没说谎。
阮颂确实没胃口,确实在生气,也确实在辅导任钦鸣“作业”。
“我都说了让你轻点轻点!肚子都要被你捅穿了!”
“好好,主要是颂哥你声音太好听了,我总忍不住……”
“忍不住就别弄了!吃什么长得,那么大个东西。”
任钦鸣每次这种时候脑袋上挨一下,心脏都胀到像是要爆炸,乖乖顺顺凑到阮颂下巴,小狗一样细碎又黏糊地亲吻,腰上却一下一下再次开始使劲:“那你不就是喜欢我大,比你买的不会动的玩具好多了……”
阮颂在之前第一次意外开荤后,就像是被摁了某种按钮,为了纾解他也自己尝试偷偷网购过,只是明显效果都不好。
要问为什么任钦鸣能一直坚持不懈对阮颂好。
可能是从那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觉悟,像阮颂这样本来应该挂在天边的人能愿意脱了衣服让他压着,本身就已经祖上冒青烟的事,还要什么自行车。
阮颂回想那段时间的两人简直像是性瘾患者,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冲动一点着,除了学习就是做。
大多时候是任钦鸣勾引他。
想要了就在课桌底下蹭蹭他的腿,摸摸他的腰,再不然实在发不出信号,直接伸手碰碰他手指也有。
阮颂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享乐放纵,但每次扭头一跟那双深邃中藏着星火的眼睛对上,心里都像是被什么戳了下,不由自主想要满足他。
当然,偶尔阮颂自己也想要。
他对自己在任钦鸣那么高频率的攻势下,居然还能额外保有冲动这件事一直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也掺杂一点小小的羞耻。
只能安慰自己大概真和年纪有关,毕竟是十八岁的男高中生。
而阮颂告诉任钦鸣自己想要的唯一方式,就是一瞬不瞬用眼神盯着他。
什么也不做,盯到任钦鸣看懂为止。
在第一次如此构想之初,阮颂原以为以任钦鸣解函数都能解错的脑子,肯定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读懂。
可事实是鱼饵一被扔进湖面,还没来得及往下沉,鱼儿已经争抢着浮上来咬钩,天雷勾地火。
其中阮颂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们两个实在没忍住,推着搡着进了学校实验楼废弃已久的男厕所隔间里。
阮颂看见他随手就能从口袋里掏出小方格,脸上烫得火热:“你有哪一刻是脑子里不装这些东西的吗?”
那也是任钦鸣第一次咬钩,激动撕着方格手都在抖,哑声道:“我只要看见你脑子就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