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她想象完那个令她痛快淋漓的场面,纪惠篱和越听又折回来。
六目相对,蓝嘉对纪惠篱的不悦茫无所知,侧身让二人进来。
很快,工作人员送了咖啡。
纪惠篱一动不动。
越听想喝,但不敢动。
蓝嘉道:“怎么回来了,还有事吗?”
纪惠篱道:“程琮呢?”
蓝嘉仿佛明白了什么。
该死的程琮。
撩谁不好去撩纪惠篱的人。这女的笑面虎她不知道吗?
首先纪惠篱是首富刚认回去的孙女,齐家的人脉资产盘根错节,谁家都分了人家两杯羹,纪惠篱本人能力也极强,在圈里混的谁敢惹她。
要是这人借机兴风作浪也就罢了,可偏偏人家兢兢业业,自给自足,从不会拿齐家压人,口碑好的不像话。
程琮在想什么,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蓝嘉干笑,“刚走不久,要不我给她叫回来。”
纪惠篱道:“没事,我晚上去找她。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蓝嘉:“……”
自己的事自己干,她只能祝程琮好运了。
离开时,越听清楚地感受到纪惠篱心情不好,但又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坐上车时打量了她好久。
纪惠篱见她一路上一直盯着她的方向盘,在红灯路口停下后,问道:“你是琢磨着偷我方向盘,还是把套?你说要哪个,我待会儿就给你卸下来。”
当场被抓包,越听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方向盘你怎么回去?”
纪惠篱一本正经:“我扛着车回。”
越听这才明白她是开玩笑。
车开到楼下,越听迟迟不下车。
纪惠篱道:“怎么,车座比你家床还舒服?”
越听提醒她:“你刚刚说方向盘和把套让我选一个,我选把套,你给我。”
纪惠篱:“……”
她先下车,然后把越听也请了下去。
“先欠着成了吧?”
越听没什么意见:“你一向说话算话,我还是信任你的。”
纪惠篱见她丝毫没有想起那张被自己扣下的房卡,喜忧参半。
喜的是面对程琮她不为所动,忧的是,就这缺心眼儿的样子,真的知道什么叫情根深种吗?
她那日记里写的不会是骗人的吧?
现在想想,疑点重重。
她日记里写,当初追简云辙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但是过去几年她对简云辙死心塌地,真的不像演出来的。
她最近老是想这些,干什么都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