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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3页)

“不怕,怕什么……咱两个大活人还怕这些……”虽然是这样说,江学文的声音还是有些打颤,大概这阵势他心中没有底。

眼前忽然一亮,日光灯的光线从二楼一扇窗子中射出来,我们俩人心情稳定了许多。

“从这里上去就到了。”女人停了脚步说。

木质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吱吱呀呀地直响,好像随时都可能坍塌下去。上了楼,女人推开一间亮着灯房间的门,江学文和我跟了进去。

屋子面积显然只有十平方米左右,没什么家具,但很整洁,地上还铺着地板胶。

日光灯的白色光线,使一切增加了几分柔和的色彩。屋内还有一个穿着短袖连衣裙的女人,正背对着门坐着,近距离地通过一台十英寸的黑白电视看一出肥皂剧。

听见来人,她回转头,笑笑点头打个招呼。

21。日常生活中的“冒险”(3)

我和江学文很奇怪,因为那看电视的女人脸上戴了副大墨镜。

两个女人用湖南某地的方言简短交谈着,语速很快,我和江学文没怎么听清楚。

戴墨镜的女人至多二十岁,容貌清秀,她脸上在眼镜片后露出白色的纱布,可能是眼睛受了伤。

“我叫阿玲,她叫阿秀。”带我们来的女人此时脱了上衣,只剩乳罩和衬裙。她肤色很白皙,脸上和露出衫外的皮肤黝黑显然是日晒所致。

我和江学文坐在床上,俩人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屋内灯光刺眼,忽然出现一个受伤的女子,似乎不具备做那事的情境。

“你眼睛怎么了,受伤了?”我没话找话,问那戴着墨镜名叫阿秀的女子。

“我们俩人一星期前从海南过来,她的眼睛是在海南让人打坏的。”阿玲接过话头。

她找一把折叠椅坐下,向我们两个人说起她们在海南的遭遇。

两个人本是住湖南某县城,去年高考落榜后,天天在家受家人奚落。想复习再考一年,又都没有信心。当地人重男轻女,家里也不允许她们复读再考,催着她们去当地的纺织厂上班。由于平素俩人是密友,聚在一处商量半天,觉得还不如出去闯闯见一见世面,即使赚不到钱大不了再回来到纺织厂上班。把这想法同家里一讲,双方的父母都指着鼻子骂她们异想天开,根本不同意她们外出。

灰心之余,俩人又在一本青年杂志上看到一个报道文学,讲述一个年轻女人如何在海南自我奋斗,三年之内由一个打工妹变成家财几百万女老板的故事。两个人越看越动心,对杂志上的故事向往至极,最后下了决心,各自从家里偷了些钱跑了出来,坐火车直奔海南。

而后,她们经历就很简单——到海南后发现根本找不到工作,没待几天,两个人身上的钱就花光,然后无可奈何就去发廊打工,接着呢,落入当地黑社会手中,被逼迫着到医院做检查。

她们每人得到一份处女证明后,被两个澳门人以三万元的价格包住了一个月。

当然,钱,她们是一分也拿不到。

以后,黑社会人物强迫她们上街卖淫,每天要交足两千元,凑不够数就往死里打。最后,实在熬不住,两个人偷攒了些钱买火车票想逃跑,在火车站被追上的黑社会的人狠打。

那位名叫阿秀的女子,就是那时被人用钢丝鞭抽瞎了左眼。

“我陪阿秀在医院看眼时,趁那些烂仔不注意俩人又跑出来……在渡口遇见一位内地到海南出差的老干部,世上还真是有好心人,他为我们买了两张船票,我们逃了出来……混到这地步,也真没脸回家见人了,我们又来到这里,只能这样挣些钱,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名叫阿玲的女子一脸颓唐,抽着烟,向我和江学文讲述她们的遭遇。

左眼睛被打瞎的女子面无表情,仍坐在原处看电视,好像并没有听见阿玲所讲的话。

从侧面望去,她那梳头马尾式长辫的发型使她更显年少,几乎就像是个清纯无知的女孩子,看着令人心酸。

江学文和我二人面面相觑。我心里不知怎么沉甸甸的,欲望一丝一毫全无。待了半晌,我坐不住了,抽出几张百元的票子放在床上沉吟片刻,对江学文说:“好了,就这样吧,咱们走吧。”

江学文没说什么,也从钱夹里抽出两张五十元面额的票子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来。

在物欲时代,似乎金钱是我们表达情感最直接最感性的方式。

名叫阿玲的女子也站起身,很感激的样子。

那位名叫阿秀的女子仍旧冷漠地坐着,背对着我们的脖项僵直着,她似乎听见了一切,但是没有任何表示。

图像模糊的黑白电视里,开始播着乱七八糟的广告……

“大老远跑到这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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