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打着精神从地上站起来,说:&ldo;萧逸。&rdo;
秦子峰笑了。
我看着秦子峰那副怪异的笑容,说:&ldo;你不会怀疑我绑架了她们吧?&rdo;
秦子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冷笑着说:&ldo;我们的政策是既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rdo;
我冷笑了一下,忽然笑容凝固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拉住秦子峰的手,问道:&ldo;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样子?&rdo;
秦子峰说:&ldo;他满脸是血,我怎么看清他的样子?不过我听罗轻盈的父母说,那个男人好像叫郑一平。&rdo;
&ldo;郑一平!&rdo;我整个人又是一个趔趄。
我坐在赶往医院的警车上,秦子峰坐在我旁边。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车窗外,时而侧过脸看看我。秦子峰真是一个怪人,自己的属下被绑架了,他竟然还跟没事人儿似的。是秦子峰太过冷漠了?还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冷漠的。
我无法想像在我离开两个小时后,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韩卿和罗轻盈被人绑架,而失踪多日的郑一平竟然满身是血躺在储藏室里。一个谜团尚未解开,而另一个谜团又出现了。
到达医院急救室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郑一平已经被送进了特护病房,而负责抢救郑一平的大夫恰是南极。
我向南极简单握了握手,然后问他郑一平现在怎么样了。
南极摇摇头,眉头紧锁地说:&ldo;你朋友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中六刀,前胸,后背,左臂,大腿每条刀口都是一指来长。我做急救医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伤得这么严重的人。他被推进急救室之前就已经因为大量失血而深度昏迷了。我们调集了大约……&rdo;
一旁的秦子峰按捺不住了,他打断了南极的话,问道:&ldo;大夫,我们想知道的问题是病人现在是否能够开口说话?&rdo;
&ldo;说话?&rdo;南极不悦地瞪着秦子峰,显然他认为对方的话很是滑稽。
我赶忙解释道:&ldo;我朋友涉嫌一起绑架案,他是唯一的目击者,警方想通过他了解当时的情况?&rdo;
南极说:&ldo;那就无能为力了,病人非常虚弱,体力几乎已经完全透支。显然在他重伤之前,身体就已经很虚弱了。现在,要让他开口说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do;
我对南极说:&ldo;我想有件事儿必须告诉你,我那位朋友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rdo;
南极愣了愣,说:&ldo;难怪啊!我说呢?像他这样的年纪,体力怎么会透支到这种地步。原来他得了肝癌。萧逸,你放心。我会尽快和内科的医生联系,我们会照顾好你朋友的。&rdo;
我说:&ldo;谢谢。&rdo;
秦子峰显然心不在焉,他背着手在我和南极身旁踱步。
南极和我一样对秦子峰没有什么好感,他对我说:&ldo;要不要我带你先去看看你的朋友?&rdo;
我看向秦子峰,秦子峰点点头。
于是,我们在南极的带领下绕过迷宫似的走廊,来到了特护病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