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得有些紧张兮兮的,轻轻问了句,“根子,你在哪?”
我一听这话哪还不明白,来电的是王根生,我和杜兴也站起来凑到他旁边。
但电话那边没人回复,刘千手低头一琢磨,一下把话筒捂的死死的,跟我们说,“快,去技术中队,根子在给咱们留线索。”
技术中队这几天也都留人加班,很快就根据来电把王根生的位置确定出来。
我发现凶手太聪明了,根据地图标示,这位置是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地,拿荒无人烟来形容那里都不过分。
说实话,我一直担心凶手把王根生弄到外地去,毕竟这么做也不是什么难事,弄个小货车,把王根生弄晕了塞厢里,谁能知道?
不过既然在郊区,这一切都好办了,我们这些还留在警局的同事,组织起八个人开了两辆警车往那赶,杜兴也带着那突击步枪。
冷不丁出现王根生不说话的手机来电,这让我怀疑是不是个陷阱,但不管什么陷阱,我们都不怕了。
这次我们都全部武装,尤其杜兴还来一句,他外号叫枪狼,只要有把突击步枪在手,别说一个凶手了,就算凶手开个装甲车,他都敢斗一斗的。
我们赶到工地时,天都黑了,而且离得挺远我们就把警车停下来,全部步行悄悄摸了过去。
我大体看了看这里的地势,除了一个移动房以外,整个工地都空了。那移动房全封闭着,连窗户上都镶着木板。
刘千手给我们分配了任务,我和杜兴跟着他往移动房里闯,其他五人把这房子包围,枪全上膛,如果凶手逃出来,赶紧开枪,甚至不管死活,只求火力集中压制。
我被凶手弄得心里有点阴影,总怕我们走到这工地里又会从地底下冲出来个木桩子。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着杜兴,心说只要他有任何反应,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学着做。
但这次我担心有些多余,我们靠过去后,没出任何岔子。
移动房的门都窄,杜兴让我和刘千手都在他身后,他举着枪当先一脚踹在房门上。
他说过他脚力狠,今天一看,我算开眼了。
杜兴一脚下去,房门不是被踹开了,而是被踹飞了,呼的一下倒在里面,他还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喝了一声,“别动!”
我和刘千手随后进去时都被屋子里的情景弄得一愣。
这屋子里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被吊了起来,一个是王根生,双手被一条绳子死死的拽着,另一个出乎意料是那胖爷们,被吊着双腿大头冲下的。
他俩应该都没死,王根生晕了,那胖爷们整个脑袋憋得通红,想晕也晕不过去,看我们来还哭哭啼啼直哼哼。
而第三个人就是凶手,本来正在折叠床上睡觉,被杜兴踹门声弄醒了,现在刚坐起来。
我看到这儿心里那个痛快,凶手没防备,被我们逮个正着,他保准跑不掉了。
我顺带着又看了王根生一眼,心说对亏这小子报信,但突然间我又有些迷糊,王根生双手被吊着,他怎么拨的手机?可别说他是用脚完成这一系列使命的,他那身手我还不知道么?
凶手先发话了,他仍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他也不害怕,嘿嘿的笑了一小通,哑着嗓子说,“这次我服你们了,能这么快就找到我。”
“别废话!”杜兴打断他,“痛快跟我们回去。”
我还把手铐子丢了过去,那意思让他自行把自己铐起来。
但他根本不配合我们,还特别镇定的一伸手,把身旁的长刀拾了起来。
第二十章 真相
凶手这动作出乎我们意料,杜兴特意往前走了一步,对凶手施加压力,还特意吼道,“别考验我的忍耐力,你这次再耍花样,别怪老子枪里一梭子子弹全给你喂上。”
凶手微微摇头,盯着杜兴说,“我承认你身手不错,如果那天我不是带着护甲,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他俩都是高手,杜兴被敌人这么面对面的承认技不如人,脸色有些缓和。
我看到这心里叫糟,心说这凶手咋玩起心里战术了?这么发展下去可不行。我也壮着胆子往前迈一步,甚至特意把枪往下移一移,瞄准凶手的心窝。
可凶手不理会我的动作,继续对杜兴说,“我身手是不如你,但你心里同样有一份恶,只是你把它封印起来了,从这点看,你没我想的开,也没我的悟性。”
杜兴心里的伤痕很多,有他妻子与未出生儿子的,或许还有监狱里的,我留意杜兴的表情,发现凶手说完,他就拿出一副思索状。
我有些怕,如果杜兴真上来邪劲,甚至倒戈跟凶手一伙,后果不堪设想,他那把突击步枪能把我们这些人全突突死。
我喊了一句大油,让他回回神。
我这句大油并没引起杜兴的注意,反倒让凶手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