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激灵吓醒了,还一下坐起身。杜兴跟我反应差不多,我俩互相看了看。
杜兴可是带枪来的,他把枪摸出来,带着我往外走。
这期间我又琢磨琢磨,想到一个可能,应该是第四人来了,之前对付东北锤王时,他就这么哭过,还耍了一个近乎玄乎的手段,让大小锤王就此毙命。
借着夜色,我俩来到院子里,这时候那哭声停止了,我们根本没法顺着声源往下追查。
杜兴又看着不远处的猪场,那里灯还亮着,他又跟我说,“走,咱们去看看周建淮。”
我也有这个意思,第四人夜里赶到这儿,他的目的绝不是找我和杜兴,而是奔着周建淮来的。
我发现周建淮家的猪真能生,那头大母猪都生了七八个崽子了,还没有生完的架势,周建淮就坐在母猪旁边,累的正吸烟呢。
他看我俩又出现在猪场,拧着眉头打了声招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打心里不希望跟我们多接触。
我和杜兴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了,对着猪场打量一遍,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发现第四人的影子。
杜兴跟周建淮说,“如果一会发生啥事了,一定先到屋子里找我们。”
周建淮应了一声。我俩又退了回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杜兴都没说话,我有心事,一直琢磨着第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算起来我们没离开多长时间,可就这么一会功夫,屋子前发生了变化,地上多了一排石子。
这石子很有规律,每隔三五米就来上一块,还都是那种很圆的卵石。
这引起我和杜兴的警惕,杜兴让我等等,他去屋里找到一个手电筒,我俩共用这手电筒,一起顺着这石子往下走。
我发现这石子路很长,一直延伸到周建淮家后面的荒山中。那里还都是树林,这大半夜的看着很阴森。
我啥武器也没带,不得已下,只好把裤带抽了出来,权当防身之用。
这石子路到林子边缘就消失不见了,我和杜兴站在最后一颗石子那儿,望着林子商量起来。
我觉得第四人是在提醒我俩进到林子里去,但这林子里能有什么?总不能说在这鬼地方我们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我跟第四人的关系要近一些,也没特别害怕,我的建议是我俩进去看看。但杜兴摇摇头,没有这兴趣,他的建议是,我俩别管了,回去睡觉。
我发现第四人真是在给我们出难题,让我哥俩大半夜的在这争论。
我最后偏向杜兴的看法,妥协了,我俩一起扭头往回走。可没走出几步呢,林子里射出一个弹子来,啪的一下打在我后腰上。
这弹子是用弹弓子射出来的,上面包裹着一小层棉花,再加上用的力道不大,我也没觉得有多疼。
但这绝对是一个提醒,他不想让我们走。
我把弹子捡起来,摊到杜兴面前。杜兴盯着这弹子看了好半天,叹了口气,说了句进去看看吧,又当先钻去林子。
这里黑灯瞎火的,能看清什么?而且也没个路,我们只好奔着直线往前走。
我最开始还真留意四周来了,虽然看的费劲,但我总觉得会有什么收获。等我们深入半里地后,杜兴看到怪异了。
他把手电往前照着,我顺着看去,发现有个人正蹲在一片灌木丛中。
这人背对着我们,披着一身黑大衣,还带着一个摩托车的头盔,根本看不清长相。
我怀疑他是第四人,但让我搞不懂的是,他为何会用这个方式出场呢?
杜兴扯嗓子喂了一声,他这声调不低,黑衣人一定能听到才对。可他仍一动不动。
我心说这什么意思?哪怕他正在蹲坑呢,真要有事把我们喊过来,也该做个动作回应我们才对啊?
杜兴挺警惕,跟我悄声说怕这不是第四人,让我小心。
我俩一点点往前靠,这期间杜兴还让我捡块石头,等离的距离差不多了,他让我把砖头撇过去。
我也这么做了,但我手下留情,把这砖头撇在他后背上。
我这么做纯属试探,可没想到这一试还真挑出毛病来了,那黑大衣被砖头一压,立刻塌下去一块。
我和杜兴全反应过来了,这黑大衣后面根本没人,衣服也好,头盔也罢,全是摆设,用灌木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