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伫立在家里的窗前,凝视着远方朦胧的山峦与自己管辖的城市,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定与自信。
上次,敌国特工潜伏湖阳,致使同子口转运军工炸弹发生爆炸,造成我方五名军官身亡。这事儿,如同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而今,随着这系列周密部署的逐步实施,他誓要将那股潜藏的暗流,彻底扼杀于无形之中,将那些胆敢挑衅我国家安全的敌特分子,绳之以法!
现在,他对这事情,充满了信心。
然则,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来自前线的消息,如同冷水一般,浇熄路北方心中的熊熊烈火!
公安局长孙建华带的公安队伍,已经在所有出入木鱼镇的公路上,织下了一张严密的网,他们从主要道路的关卡,到小镇深处的村庄,都进行严谨而细致布置。
甚至,孙建华还调派了当地镇里的武装部长,以及村里的民兵连长、网格员,一起搜寻这台可能装载移动发射装置的车辆。
但遗憾的是,这么精心布置的防线,却未能捕捉到任何可疑车辆的踪迹。
清晨的小镇,本来就车辆稀少,每一辆过往的车,都像是被放大镜审视过一般,但是,几趟下来,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连村里的民兵连长,网格员,也反馈未有陌生车辆进村。
正当路北方陷入深深的困惑与不解之时,同子口方向又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负责监控信号发射源团长马中博,来电向路北方报告称,原本稳定的信号源,在离木鱼镇附近2公里处,突然失去踪迹。
这一消息,无疑给本就复杂的局势,又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路北方听闻消息后,迅速让司机,送他到孙建华和秦向东处。
三人围坐在军事学院附近的移动指挥车上,气氛凝重而紧张,开始仔细复盘,试图从每一个细枝末节中,寻找可能的遗漏。
在商议这事的时候,孙建华提出大胆假设:或许敌人并未采用传统的车载信号发射方式,而是采用了更为隐蔽的手段!
秦向东也提出质疑:会不会此人是骑摩托车,或者电动车什么在木鱼镇。这样的交通工具更为便捷,也可能从警方设置的关卡中溜之大吉!更重要的,就是这样的交通工具,被侦查的时候,也处理移动状态。
针对这两个假设,路北方倒是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就算是骑摩托车或者电动车,只要他在木鱼镇上出现过,就会出现蛛丝马迹。而稍有蛛丝马迹,在现代监控下,就会露了原形。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路北方当即吩咐两人道:“不管是电动车还是摩托车,你们赶紧让人将木鱼镇农业银行和中心学校的监控录像给调出来!通过监控一分析,肯过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哪怕这人是扛着这设备走的,也会一清二楚!”
路北方吩咐过后,孙建华马上安排人调取监控,又经过一番细致的筛查。
终于,侦察人员发现,在早上五点多钟,有辆陈旧的富康轿车,在镇上游荡了两圈。而且,此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贴了暗黑色的反光膜,使得车内的情况,在夜色中变得难以窥探!隐约可见的,车驾驶室和副驾,都坐着人。
“迅速查下这辆车!”
“报告路书记,查过了,这是一辆套牌车!而更令人费解的是,这辆车并未从警方设置的任何关卡出入,现在木鱼镇内神秘地消失了。”
“不可能!车还能消失?!”路北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你们既然发现这车可能是套牌的,那就继续查查,看有没有同款车,在早上的时候,换了牌子,通过你们设置的关卡?”
“查过了,没有类似的。”
“那就见鬼了!难道这车,还平白无故消失了不成?”
路北方一扭脸,怒目瞪着孙建华和秦向东,发出严厉的批评。
在他看来,如此多的警力,竟然连一辆在小镇出没的车辆都无法找到,这简直是对他们工作能力的极大讽刺。
孙建明和秦向东早就让手下,将木鱼镇找了个底朝天。
但很遗憾,真没有找到啊。
两人都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市委书记的怒火。
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困惑与自责。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大半个上午的努力,就要化成泡影。
不过,就在路北方等三人都在感到绝望放弃的时候,香枫县公安局长万苗打电话汇报,说木鱼镇兴北农场的副场长宋万兴打来电话,说他职工有一辆车,藏匿他们收割回来草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