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墨瞬间泄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捂住耳朵不搭理任何人。
“哥哥!”
走廊外边远远的响起一阵呼喊。急促欢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刚刚还在百米之外的偏殿,一下子就到了门口。
韩惊墨刚转过身,安其罗便一阵风似的刮进他怀里。
“哥哥,我以为你不要安其罗了!呜呜呜……哥哥不要再离开安其罗了……”安其罗抱着韩惊墨呜呜哭道。
韩惊墨拍拍弟弟的脑袋。他听说他失踪的这几天,安其罗和老宰相走得挺近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好像知道韩惊墨在想什么似的,安其罗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被泪水浸湿的杏眼中闪动着坚毅自信的光芒:“哥哥,墨尔本对你不安好心,这次的事情,我觉得很可能就是他搞的鬼。因为他一直劝我取代你,成为第一王储!我这几天一直假装和他周旋,见了他好几个心腹,知道一些他安插在皇宫的眼线。我都记录下来了。”
韩惊墨颇为惊讶地接过牛皮信封看了看:“行啊,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难得受到兄长夸赞,安其罗破涕为笑,天真无忧道:“因为哥哥很厉害,我不能给哥哥丢脸呀!”
幸好哥哥不是真的去和那些肮脏的雌子私奔,若真是如此——他一定会立刻采纳老宰相建议,继任大统!然后把他们两个都抓回来……!
他要用最严酷惨烈的刑罚杀死那个雌子!用最坚固的锁链镣铐,把亲爱的安德烈哥哥一辈子软禁在皇宫中,直到老死!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侍从便高声禀报,大将军拜尔德前往觐见。
拜尔德一路走得快如疾风,一双坚硬的军靴踩得瓷砖嚓嚓响。看到韩惊墨完好无缺站在面前的时候,向来成熟稳重的军官居然红了眼眶。
拜尔德对着韩惊墨单膝跪下,沉声道:“阁下大人,卑职保护不力,请阁下治罪!”
“这不关你的事吧。”韩惊墨道,皇宫内部侍卫又不归将军府管。
“阁下知道凶手是谁吗?”
韩惊墨和安其罗对视一眼。
“是老宰相墨尔本,就是没有证据。”韩惊墨道,顺手将那个牛皮信封递给拜尔德。
拜尔德接过去翻看了,神色无比凝重。
他与老宰相政斗多年,并不是没想过扳倒对方,但是军政分家,势力范围不同,其实也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拜尔德沉吟了片刻,也对韩惊墨说了和傅予一样的话:“阁下大人,墨尔本这颗毒瘤不得不除,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打蛇打七寸,绝不能给他翻身再次伤害你的机会!请阁下容许卑职稍作布置。卑职向阁下保证,一定亲手除去这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