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映雪心中一惊,脱口急呼道:“小心!”
心字方自出口,荒草中突然站起两个庄汉,立即搭箭拉弦,举弓就准备向他们两人射来。
但是,也就在“沙”声草响,芮映雪惊呼的同一刹那,费天仇早已大喝一声,飞身前扑,宛如饿虎扑羊般,闪电般扑向了两个刚刚站起的庄汉。
费天仇飞身疾扑中,“呛”的一声龙吟,寒光如电一闪,‘飞音剑’已撤出鞘外,挟着一阵慑人的剑音,已到了两个搭箭举弓的庄汉近前。
两个庄汉一见,惶的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厉哼一声,同时松手放弦,两支羽箭,已“嗖”的一声盲目离弦。
费天仇身形略微一闪,挥剑一拨,两支羽箭分别射向了半空。
两个庄汉都在惶声哼叫中,急忙后退,手中弓也胡乱挥出,迳扫费天仇的上身前胸。
但是,费天仇的身法太快了,而且他的‘斩龙九式’也快如电闪,两个庄汉的长弓尚未挥到,耀眼寒光已到了他们的颈间。
两个庄汉的惶急大叫,立时变成了凄厉惊心的惨嚎,寒光一暗,两颗人头已应剑激飞起来,尸体一倒,鲜血立时飞溅。
费天仇身形未停,足尖一点附近的一方石岩,一个回飞又纵了回来,身形落地,“沙”的一声又将‘飞音剑’收入鞘内。
芮映雪看得又惊又喜,又暗自心骇,因而,不知何时她已刹住了身势惊呆了。
因为,她根本没想到费天仇的武功会比她高出多多,而且己到了令她震惊的地步。
现在,她才明白,费天仇才是真正有本事只身单剑前来苗疆的人,而她芮映雪却是自以为武功了得,已可以自己行道江湖,不知天高地厚的贸然前来。
同时,她也深深佩服魏老头有阅历,有眼光,所以才在方才离开时,特的叮嘱她要跟着费天仇走,才能进入‘片马梅心’而活着回来。
也就在她震惊发呆,想着心事的同一刹那,费天仇已提着‘飞音剑’走了过来。
她急忙一定心神,未待费天仇先关切的问她,已抢先得意的问:“怎么样?你还是得需要我的协助吧?”
已走到她身前的费天仇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需要你什么协助?”
芮映雪得意的正色道:“我及时提醒你小心呀?”
费天仇立即哼了一声,沉声道:“我早已发现他们两人了,你真以为我停下来是等你呀?!”
说罢转身,擦过她的身边就向前走去。
芮映雪芳心一惊,伸手拉住了费天仇,不自觉的脱口急呼道:“天仇哥!……”
费天仇听得浑身一震,急忙刹住了脚步,也不禁有些惊喜的去看拉住他左臂的那只白嫩玉手。
他这一看,反而窘得芮映雪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只得急忙松手嗔声道:“你比我大……怎么?喊你声天仇哥,不可以呀?!”
费天仇原本紧绷着的英挺面庞,也随着这声“天仇哥”松驰多了。但是,他仍淡淡的问:“什么事拉住我?”
芮映雪只是一时情急,伸手拉住了费天仇,哪有什么事要说?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有人以暗器射杀了那名庄汉的事,只得正色道:“天仇哥,告诉你,有高人暗中保护我们两个耶?!”
费天仇哼声道:“那人光保护你,可不包括我!”
芮映雪一听,立即嗔声道:“你可不要胡说,那位高人昨天夜里也保护了你?”
费天仇神色一惊,道:“昨天晚上?”
芮映雪正色惊异的说:“是呀!昨天晚上另一个庄汉和现在的两个,三人曾到我们的后窗下,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似乎要对付我们两个……”
费天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埋怨道:“有这等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喊醒我呢?”
芮映雪得意的哼了一声,神气的说:“我已经紧好了袖箭,捏紧了三个铜钱……”
费天仇听得又是一惊,问:“你把他们三个都打跑啦?”
芮映雪立即瞪了费天仇一眼,同时正色嗔声道:“哪里是我?!就是我说的那位暗中保护我们的高人,他的暗器打穴奇准;当场就打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