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国玉却愤声道:“大师哥,我们如何将那个老贼骗过来,狠狠的咬他几口!”
于飞雄却压低声音,怒斥道:“不要胡说,稍时见机向西走,西边有道大河流,那里可能才是‘大河族’的部落区……”
丁国玉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问:“大师哥,那……那你呢?”
于飞雄则低声命令道:“你不要管我,这里由我来应付!”
丁国玉一听,立即倔强的说:“不,你不走小弟也不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于飞雄立即怒斥道:“胡扯,你身上不但有酋长的信符,而且家里还有师妹等着你……”
丁国玉听得一瞪眼,正待说“师父师母喜欢的是你”,数百苗人武土突然呐喊一声,纷纷举起长矛又蹦又跳,又转身又吼叫起来。
于飞雄和丁国玉知道,这是苗人战前的示威行为,下一个步骤就是杀人了。
青衫老人回过身来哈哈一笑道:“于飞雄,丁国玉,你们还不赶快把酋长信符送过来吗?啊?”
于飞雄尚未开口,丁国玉已怒斥道:“呸,你不要在那里做梦,我们就是把它摔碎了,也不会交给你这老狗!”
青衫老人听得一楞,神色立时一变。
于飞雄却急忙道:“不,只要你准许我二师弟回去,我马上把信符给你!”
厂 青衫老人一听,立即哂然一笑道:“如果放你们中的一人回去,那我李悟德还敢不敢回故乡,今后还要不要做人?”
丁国玉不由怒斥道:“你如果还想到做人,你就不会做这种寡廉鲜耻,卑鄙龌龊的事了!”
青衫老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姓丁的小狗,稍时这些苗人将你们两人捉住了,我要一刀一刀的活剥了你的皮!”
丁国玉却恨恨的“呸”了一声,怒声道:“无耻老狗,告诉你,老酋长的信符在我怀里,到时候我会把它咬得粉碎,吃进肚里……”
话未说完,青衫老人已仰面轻蔑的哈哈笑了,接着笑声道:“沈老头说你年轻浮燥,办事不牢,他怎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说罢,冗自哈哈的再度笑了。
于飞雄却趁机低声道:“这老狗专事挑拨离间,现在你该知道师父对你的器重了!”
话声甫落,倏敛大笑的青衫老人又突然怒喝道:“于飞雄,你两人少打逃跑的主意,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两人早已被红巾老大缠斗的筋疲力竭了,那也是我事先故意把消息透给他们的一招妙棋,目的就是要先耗尽你们的体力,然后我们再渔翁得利……”
于飞雄早已恨透了青衫老人,但他依然镇定的沉声道:“我们当然知道我们已耗尽了体力,但为了让我二师弟能够回去,我愿意和你比武决斗,如果你能胜了我手中的剑,我不但愿意把信符乖乖的双手捧给你,我们两人也甘愿任由你处置!”
话声甫落,青衫老人白恃武功,当然不会把于飞雄放在眼里,是以,立即欣然朗笑道:“好,谅你们两个也跑不过这些苗疆战土的飞毛腿和百发百中的长矛!”
说罢,立即回身望着那个苗人领袖,一面挥动着手势,一面说着苗语。
于飞雄一看,立即以严厉的目光望着丁国玉,压低声音,冗声道:“听见我厉声喝走,马上转身就跑,直奔正西……”
丁国玉却倔强的低声道:“不,要走我们两人一块儿走!”
于飞雄瞪目低斥道:“有你在我反而无法脱身,而且我有把握杀了李悟德!”
话末说完,丁国玉也颇有自信的说:“小弟也有把握杀了李悟德!”
于飞雄不禁焦急的悄声道:“可是信符在你身上,你有这个责任将信符带回去交给师父……”
丁国玉立即道:“我可以把信符交给你,由你带回去……”
于飞雄—听,顿时大怒,不由瞪目悄声道:“胡说,你现在敢公然把信符交给我吗?”
说罢,急忙又严肃的悄声道:“记住,这不单单有关师妹的一生幸福,更关系着师父一世的英名和清誉,这个人师父可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