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数过桌上的银票,瞧了又瞧,交回王召,道:“兄弟受命,限期破案。”
王召道:“有些头绪没有?”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道:“不知道是哪一条道上的对我杨晋有所不满,来了这一下大手笔,破不了这件案子,我杨某人势必被满门收监,候审待罪,说不定一家人,都得问个斩字。”
王召啊了一声,道:“这样严重吗?
杨晋道:“杀的是七王爷的宠妃……”
王召接道:“可恶,这简直是存心和杨兄过不去嘛?”
杨晋道:“谁说不是呢?所以,兄弟不得不劳动江湖上的朋友们,给我帮忙了。”
王召道:“杨兄要兄弟如何?只管吩咐面告。”
杨晋道:“不瞒王兄说,目下这金陵城中,已经满布了衙役、捕快,王兄身份不同,活动不便,因此,暂不敢劳动大驾。”
王召道:“杨兄的意思是……”
杨晋道:“王兄先请守在客栈之中,兄弟一有头绪,立刻来请王兄相助。”
王召道:“那是说要我王某人,守在客栈之中,不能自由行动了。”
杨晋道:“王兄最好是忍耐一些,这件案子的牵扯太大,纵然岭南双龙的盛名显赫,但也是回避的好,兄弟告辞了。”
一抱拳,转身向外行去。
王召急急说道:“杨大人留步。”
杨晋停下脚步,缓缓说道:“玉兄还有什么吩咐?”
玉召道:“你不能老把我软禁在吉祥客栈中,总该有个限期啊?”
杨晋笑一笑,道:“三天,三天之内,兄弟如不能亲来探望,亦必派人来知会王兄一声。”
大半天的奔走,杨晋自觉着有了不少收获。
但距离案情还远,丐帮的仗义相助,使他得到了很大的助力。
离开了吉祥栈房,杨晋立时折回府衙。
五花刀王胜正来回在厅中踱步。
一眼看到杨晋,如遇救星似的,大步奔了过来,道:“总捕头,属下已到府上去过……”
杨晋挥挥手,沉声道:“慢慢说,什么事?”
王胜道:“张副总捕头……”
杨晋脸色一变,接道:“出了什么事?”
王胜道:“受了伤。”
杨晋双目耸扬,道:“伤在何处?要不要紧?”
王胜道:“伤的很邪门,全身不见伤口,脉博气息如常,就是晕迷不醒。”
杨晋道:“是不是被人点了穴道?”
王胜道:“属下试行在他身上几处要穴推拿,但却不见任何效用!”
杨晋道:“人在何处?”
王胜道:“在密室,属下派了两个人在守着。”
守在密室门外的两个捕快一欠身,退向两侧,杨晋急步奔近榻刚。
雪白的床单上,仰卧着夜鹰张晃。
旁侧木桌上,放着张晃的兵刃,判官笔。
杨晋伸手按在张晃的额角上,未见发烧,鼻息也很均匀,一切都如王胜所言,全身不见伤痕,但却紧闭着双目。
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杨晋暗中运气,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连连推拿张晃一、二处大穴。
但张晃却是目不睁,身不动,不见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