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道:“可以,不过,我要点你两处穴道。”
朱夫人神情突然一变,脸色娇媚横生,举步向岳秀行了过去,一面柔声说道:“岳秀,我不知道天下是否还有比我更可爱的女人,但我自己对镜理妆时总感觉到自己,还有一些缺点,不能十全十美。”
岳秀肃立未动,缓缓说道:“夫人,你尊重些,万一在下不小心,伤了你花容月貌,那不但大煞风景,而且,也使你失去了本钱。”
语声一顿,冷厉地接道:“常姑娘现在何处?”
朱夫人道:“我就是常姑娘。”
岳秀道:“够了,我已确定你不是常姑娘了。”
朱夫人突然一扬双腕,寒芒急射,笼罩了岳秀上半个身子。
这等近距离下,突然发难,十余枚银针,一齐射出,很少有避开的机会。
岳秀脸色一变,一个转身,没有闪开,突然倒摔在地上。
朱夫人摇摇头,娇媚一笑,道:“岳秀,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是人财两得之局,你却偏偏要自负武功,闹得这样一个结局,那也怨不得我了。”
岳秀倒卧地上,面上苍白,有气无力他说道:“你这针上有毒?”
朱夫人笑一笑,道:“不错,岳秀,你感觉到了吗?”
岳秀苦笑一下,默不作声。
朱夫人一挥手,低声对那守在门后的小婢,道:“去,告诉他们准备,等我令谕行事!”
小婢一欠身,启门而去,但顺手又把门带上。
朱夫人好整以暇,理一理鬓边的散发,道:“岳秀,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武功并不可侍,除了武功之外,还要靠严密算计,胆大心细,我混入王府数年,无人对我怀疑,你却能几日内揭穿了我的伪装,这份才的确是高明的很,但你太嫩了,也太低估了我们。”
岳秀头上滚下了汗水,缓缓说道:“夫人,这针上之毒,会致命么?”
朱夫人格格一笑,道:“我还道你是不怕死的英雄,原来你也有些怕死?”
岳秀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在下是人!”
朱夫人道:“怕死就好商量了……”
一两道目光,深注在岳秀的脸上,嘴角间现出柔媚的微笑,道:“岳秀,有一件事,不知是否知晓?”
岳秀道:“什么事?”
朱夫人道:“四凤告诉我,你是一个很难叫女人抗拒的男人……”
岳秀接道:“她们言过其实了!”
朱夫人道:“不!她们说的不错,岳秀,能让我动心的,你是我所遇上的第一个男人,那并不是因为你生的很英俊,而是你有一股使女人动心的气质。”
岳秀道:“你该是美人中的美人,可惜,你已是朱夫人……”
朱夫人格格一笑,接道:“我不是朱夫人,七王爷没有碰过我,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岳秀奇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朱夫人道:“不管我是什么人?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这份容色,是不是为你所爱?”
岳秀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身上中着毒针,谈这些不觉着煞风景吗?”
朱夫人道:“对你岳秀,我已有大多了解,你是一匹行空天马,没有绝对的制服之则,我不会治你的毒伤。……”
岳秀道:“好吧!你说说看,什么条件才能解去我身上之毒。”
朱夫人道:“我这针上淬过散功粉,中针的人无法再提足功力,但却不会有大多的痛苦,你如若感觉到痛苦,那完全是心理作祟。”
岳秀道:“不管有没有痛苦,一个人中了毒针,总会觉着不太舒服。”
朱夫人道:“说的也是啊,岳秀,你这一生中大概还没有栽过跟头?”
岳秀略一沉吟,道:“夫人,还是谈谈我们的交易吧!在下如能接受立刻答允,如是不能接受,那就请夫人赏我一刀,在下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