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中年人哦一声,抬头一掠谭云和杨玉燕,道:“那两位是……”
七王爷道:“也是臣弟的近卫。”
黄衣中年人笑一笑,道:“奏折上说你蓄养死士,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的事,你这些近卫亲随,果都是很高明的人物。”
天威难测,几句说的七王爷一头冷汗淋漓而下。
轻撩长袍,拜伏于地,七王爷急急说道:“皇兄赐罪。”
人证明确,七王爷似是已自知有口难辩了。
这时,谭云已把两个小小太监也点了穴道,静静的垂手一侧。
杨王燕紧随在谭云身后,垂首而立。
养心殿中一片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沉默了一阵,黄衣中年才一挥手,道:“你起来。”
这时,一阵紧钟急哨,传入殿中。
七王爷膝虽离地,但却躬身在龙凤案前,道:“臣民有下情上奏。”
黄衣人笑一笑,道:“七弟不用多心,朕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这时,养心殿外,步履声沓杂,缭乱,似是有不少人到了养心殿刚。
岳秀经过这一阵思虑,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觉今日事,如不能一举澄清,那就对七王爷埋下了杀身之祸,也许会对整个武林埋伏下一次杀戮劫难。
心中念转,人却突然抬起头来,两道眼神,直逼在黄衣人的脸上,缓缓说道:“布衣草民,有事启奏吾皇。”
黄衣人只觉岳秀双目中神光如电,想到他制服两个太监的武功,不禁心头微生凛然。
聪明莫过帝王,此情此景之下,黄衣人忽然带起了笑容,道:“你!有什么事?”
岳秀道:“草民等一非王府死士,也不是七王爷重金礼聘的侍卫高手。”
黄衣人点点头,道:“你们在七王府的身份是……”
岳秀接道:“咱们是受人之邀,进入王府,对付一批出没无常的江湖人物罢了。”
黄衣人道:“你说仔细一些。”
岳秀道:“养心殿外,已被人重重围困,只怕已不许草民禀奏皇卜了”
黄衣人望望两个太监的尸体一眼,道:“你杀了人,只怕他们不会放过你了。”
岳秀道:“草民如不愿束手就缚呢?”
黄衣人道:“除了侍卫宫中人外,还有很多要替他们报仇的人。”
岳秀道:“草民甚觉奇怪,这些太监,怎么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黄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内苑之中,没有几个武功高明的人物,如何能支使侍卫宫中人。”
岳秀心中暗道:“原来,他是有意造成两股平衡的势力,看来,他对这两股势力,似乎是都已无法掌握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养心殿外,云集了宫中内外高手,草民一旦被擒,难免是一个死罪了?”
黄衣人道:“你人敢入内宫,想必是一身胆了。”
岳秀道:“草民胆深,只是不敢触犯大明杀人偿命的律条。”
黄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出手自卫,可恕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