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青衫人开出一副牌,吃不住小五对,那一枚何首乌,就为欧阳俊所有了。
青衫人很沉着,缓缓翻出了第一张牌,是一点红,六点黑的蜡烛七。
另外十四张牌,已被二凤收去,青衫人亮出一张蜡烛七,唯一能赢欧阳俊的机会,就是一对短七。
那十五分之一的机会,江湖浪子欧阳俊,似乎是赢了十之七八。
所有人的下目光,都投注在另一张骨牌之上。
天上事,就有那么一个巧法,十五分之一的机会,就被那青衫人碰上。
翻过来第二张,一样的一红六黑,一对蜡烛短七。
欧阳俊滚下来两颗汗珠儿,长长吁一口气,道:“我江湖浪子,赌了大半辈子,但重要的节骨眼上,从没有赢过一次。”
红衣大风回顾了欧阳俊一眼,道:“欧阳兄,喝下酒吧!”
欧阳俊端起酒杯,笑一笑,道:“大凤姑娘,你是真人不露像,咱们认识了两三年,今个你才算露出真正面目,这等耐性、沉着,实在叫人佩服,这杯酒,就算是穿肠毒药,我也该喝下去了。”
红衣大凤眼看那欧阳俊喝干了酒杯,才伸手取过盛放何首乌的锦盒,递给了那青衫人,道:“恭喜朋友,你已赢得了这枚千年何首乌。”
青衫人伸手接过,笑一笑,没有多说一语,连一句称谢话,也没有说。
红衣大凤一扬柳眉儿,接道:“阁下运气好得很,已取得神物,可以请便了。”
突然间,下起了逐客令。
胆叟朱奇,突然接道:“我们也可以走了吧!”
红衣大凤道:“请便。”
毒手郎中马鹏,突然重重的咳了一声,道:“诸位慢走!听我马某一言。”
青衫人本已抬动脚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顽童唐啸冷冷说道:“老郎中,什么事?”
马鹏道:“兄弟适才感觉到,咱们喝下去的酒,有些不对。”
谭云道:“莫非酒中有毒?”
马鹏道:“不错,而且是很厉害的无形之毒,子不见午,午不见子,十二时中,内腑渍烂而死。”
因为,大家都无中毒的感觉,所以对马鹏之言,疑信参半。
马鹏突然放声一笑,道:“诸位听着,这酒中是被混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不论是内功如何精深,也无法和这奇毒抗拒,诸位如是不信,不妨运气一试。”
在场之人眼看红衣大凤也喝下一杯,心中想到这酒中含毒一事,不大可能,但喝酒之时,仍然很用心的查看了一阵,酒色不见异样,酒味如常,所以,都未拒饮。
但马鹏一番话,使群豪疑念顿生,各自运气一试,脸色立刻大变。
原来,运气一试,果然都觉出内腑大为异常,果然是中了奇毒。
顽童唐啸微微一笑,道:“老哥哥,咱们真的中毒了。”
胆叟朱奇道:“不错啊,小兄弟,你看该怎么办?”
唐啸道:“咱们先杀了四个丫头,捞点本钱回来。”
朱奇笑道:“好极,你动手吧!你如不成,老哥哥,我再出手!”
唐啸提起了阎王判,大步向前行去。
毒手郎中马鹏冷冷喝道:“住手。”
唐啸嘴里啧啧几声,道:“马郎中,你如有心怜香惜玉,不妨先替她们挡一阵。”
马鹏冷冷道:“你如强行运气,和人动手,毒性极可能提前发作,那是自寻死路了。”:
唐啸道:“那样利害吗?”
马鹏道:“不信你劈出一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