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乱说?是吗?&rdo;沈之洲扯了扯嘴角,&ldo;从学校前门,一直到盛通天桥,再到这里。你是以为我瞎啊?&rdo;
傅依彤脸色白了一瞬,完全没想自己原来早就暴露了,她反咬一口:&ldo;那又怎样,我跟踪而已,我又没干什么坏事。&rdo;
&ldo;你不是没干坏事,你是来不及干坏事吧?那学校那些事情,你总抵赖不了吧?或者说,你是希望我报警?&rdo;
&ldo;报警?&rdo;傅依彤冷笑,&ldo;说我校园暴力吗?你有证据吗?&rdo;
&ldo;我是没有,那就不报警吧。别的方法也不是不能用,是不是?&rdo;沈之洲上前几步,唇边绽开一丝笑,笑意不达眼底,在无声的黑暗中显得有些渗人。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朝她袭来,傅依彤紧张地抿了抿唇,头皮发麻地说:&ldo;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干嘛?&rdo;
她感受到一股不善又逼仄的气场,还没想明白他过来是要干什么,就被人捏住手腕,力气大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捏断似的。
傅依彤啊了声,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还未缓过神来,整只右手就被人轻轻一扭,往外一旋臂,背在了身后,只要再往外翻几分,手臂就能轻而易举地被沈之洲给掰断。
&ldo;你干嘛!!!!放开我!!!!&rdo;傅依彤已经快疼疯了,偏偏力气又不够男人大,手无缚鸡之力,宛如一只被人踩在地底下践踏的老鼠,手臂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流,狼狈至极。
&ldo;你……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小心我报警。&rdo;
沈之洲冷嗤:&ldo;报警?这里可没摄像头,你有证据吗?&rdo;
&ldo;你!&rdo;
&ldo;小姑娘,做女生就麻烦有点女生的样子,别嘴碎得让人厌恶。你爸妈没教过你怎么和同学和平相处吗?&rdo;男人勾起唇角,&ldo;哦,也对。有其父必有其女,说不定,你父母也和你差不多肮脏。&rdo;
傅依彤眼睛通红地看着他:&ldo;你凭什么诋毁我爸爸?你根本没见过他,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那你见过我?&rdo;
沈之洲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顺回来。
咔擦一声。
傅依彤咬着唇,又飚了几行泪,随后,被男人抓住手腕,大力地甩向自己的脸,硬生生刮了几个巴掌。
啪啪‐‐两声。
低哑阴沉的嗓音从男人的喉咙中漫出:&ldo;没见过,凭什么诋毁我和洛樱?嗯?&rdo;
沈之洲嫌弃地把傅依彤的手放下,她被怼得无话可说,手臂疼得仿佛在抽筋,只能蹲在墙角,颤颤巍巍地哭。
哭声刺耳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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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巷出来,沈之洲眼含戾气地进了附近的公共卫生间洗手,洗了好几遍,才慢条斯理地走出。
去街边的雪糕店买了一支雪糕,避免让洛樱起疑心,脚步快速地回了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