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缓过劲来了,站起身,狡狯地说:“我乡下人刚从郊区进城,真不懂这些个规矩。”
他拍拍腿侧,那三条狗又齐刷刷地换了个姿势,正面蹲坐起立。
南乔冷冷道:“好好管教你的狗。”
时樾说:“它们很听话,从来不咬人——”他看了眼南乔,慢条斯理,加重语气:“就喜欢做游戏。”
三条狗齐刷刷地吐舌头,发出“哈、哈、哈”的出气声,像是在附和时樾的话。其中老二哈两下还“咳咳”两声,两只漆黑的大狗眼满怀忿意地盯着南乔。
南乔觉得跟这一人三狗,难以理论,总有一种寡不敌众的感觉。什么叫人仗狗势,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南乔这十分钟的运动抵得上她平时一个小时的,擦着汗往回走。
“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不回头,也知道时樾牵着狗不紧不慢地晃在后面。
“我在我喜欢的女人附近,都会买间房子陪着。”
时樾说,皮笑肉不笑。
“你刚才还说刚从郊区进城。”
“是啊。”
时樾厚着脸皮说,“我原来就喜欢乡下柴火妞儿,看到南小姐,突然就决定放下一切,追随在南小姐身边。”
“无耻。”
“无耻你打我啊。”
“……”
南乔忍无可忍,回头一记冲拳直击他面门。
“我草……”
时樾虽然躲了过去,却还是被南乔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动起手来半点面子也不给的作风给震慑了。
“难怪姓周的跟你分手,你这母老虎谁敢要?”
时樾微怒,说着,又添油加醋一句:“除了我。”
南乔不多话,用行动让他闭嘴。
要知道刚才时樾确实是大大冤枉了南乔。在一块儿六七年,除了最后分手那一次,南乔并不曾同周然生过气,所以周然也并不知道南乔从小在父亲的强迫下,是练过的。
时樾被按在地上打。三条狗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忠诚又老实地蹲在一边观战。
时樾:“我草……我放狗了!”
南乔:“有种你放啊!”
时樾:“……我打110。”
南乔:“有种你打啊!”
时樾:“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