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你都是棋子,那你身后这个布局之人,该有多么的强大?”肖尘呵呵笑了起来。
“你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这世间的任何人,都是一枚棋子。只不过,所处的棋盘不同罢了。”廖向河道。
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
带领着东厂校尉,义无反顾的在一起起案件中寻找蛛丝马迹。自己就是东厂的一枚棋子,也是皇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但是,整个大明的每一个人,即便都是棋子,可有的棋子还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遵循着自己做人的准则。
即便是棋子,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而自己,就要做那个遵循自己本心的棋子。
“廖大人,你我皆是棋子,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这盘棋,为谁而下?”肖尘上前一步,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廖向河。
不得不说,此人的心机,是有史以来自己碰到的最为恐怖的。一个“棋子”,差点让自己甘愿认命。
“哈哈哈。。。”廖向河放声大笑。
“你的反应,又出乎了老夫的意料之外。刚才我说过了,我几十年不曾变化的情绪里,又出现的了一种新的情绪,那就是羡慕,是嫉妒。”
“我知道,你是恨老天不公,东厂里面,怎么会出现一个即便已经签字画押,还对你穷追不舍的人。”肖尘冷冷的道。
“不,我只是嫉妒,并没有恨。”廖向河淡淡一笑,“我嫉妒东厂的运气,从锦衣卫随便挖过去的一名普通校尉,不但身手非凡,思想更是成熟的和年龄极为不符。”
“不错,我是在锦衣卫当差好多年,我也属于北镇抚司的下级校尉。之所以没有在锦衣卫尽心尽力,就是看不惯你们的同流合污,残忍无情。”肖尘冷冷的道。
“残忍无情?你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残忍无情?手刃我的死士,你的手段,是属于仁慈吗?”看着肖尘,廖向河并没有生气,相反的,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对待敌人,除了残酷无情,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哈哈哈,我所对付的人,哪一个又不是我的敌人?说到底,我们就是同一类人,不同的是,你背负着另外一重使命而已。”
“你是你,我是我。不要说我和你是同一类人。”肖尘大声喝道。
和一个费尽心机,筹划一个见不得人的大阴谋的人,自己不屑和他划为一类。
“是么?”廖向河轻轻一笑。
身体突然拔地而起,右手化掌,如同闪电般,劈向了肖尘脑后的束发。转眼间,又回到了他刚才站的位置。
一缕黑色的长发,在火光下,缓缓落地。
“你是谁?你怎么使用的,是我的刀法?”
肖尘心中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