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房门便看见何老爷子一副低头沉思样,何孝贤笑道:“父亲,何事伤神?”
“贤儿尽可一猜!”何孝爷子看见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脸上便是笑开了花。
“烦请十三姨娘去厨房拿些糕点来,父亲想来是饿了。”何孝贤对着田想容笑道。
听到何孝贤和自己说话,田想容是心花怒放,虽仍是记着向何老爷子先说一声,但脸上那掩不住的一丝爱慕之意,却是明显得很,令何老爷子脸上的笑更冷了。
“父亲何必为这种女人动气,不值的。早些休了她吧,只会为我们何府惹祸事。”待田想容走后,何孝贤开口了,脸上笑得很是温和,可那话却是冰冷得很。
何老爷子笑道:“听你的,待此事一了,为父便休了她。”
“其实此事也不难,任他孙伯文是个当官的,林若惜再是才华出众,可还有个胆小懦弱的林家齐可以利用啊!贤,定会为父亲办好此事,让世人明白,咱们何府的地位,是不可逾越的。”
“说得好,此事也只有贤儿来办,为父最是放心啊!”
“贤,定不负父亲期望!”
木秀于林迎风立(二)
辉县云来客栈,“少爷,拜帖已交到林府,那管家一听我是少爷您派来的人,脸色立马给吓白了,一个劲的留我,还往我怀里塞银子。可我没拿,按少爷吩咐那般,表现得蛮横无礼,一脸凶样,冲他嚷嚷了几句,就走了。”何孝贤的随身小侍何安想到齐管家那唯唯诺诺的害怕样就忍不住想笑。
“做得好,你表现得越凶蛮,林家齐的心里就会越慌,不出三刻钟,他定会来这客栈找我。”何孝贤淡笑着看向远方,一脸的胜利样。
“原来少爷是想让林老爷来,那为何拜帖上却写的是林小姐的名字呢?”何安有些不解的问道。
“何安,你跟在本少爷身边也有一年了,有些事,要会看、会想,不要只会问。”何孝贤仍是气定神闲样地看着远方,身后的何安却因他这话一脸紧张样。
我和周立书偷偷跟在爹爹和齐管家身后,一路尾随着他们来到了辉县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看着这家客栈,我就心里不痛快,只因它也是何家的产业,这何孝贤倒是会打算盘,为姨舅报仇,还可以随便旅游,外加考查自家生意,真是个算盘精啊!
今早我正在花园中赏花找做诗的灵感,却听到一个半大孩子的叫嚣声,好奇地跑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听之下才知那嚣张至极的小厮是何孝贤派来送拜帖的。说起何孝贤我就想冲他吐两口唾沫,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怎么有人可以无耻、奸诈、阴险成这样的?明明知道是田小四将那老实本份的庄稼汉打伤残了,他竟无耻地收买了几个无赖,硬说那老实可怜的庄嫁汉是自己撞伤的,想讹田小四的银子。他这能将黑说成白的本事,真是比历史上那指鹿为马的赵高还‘雄’啊。听了这些后,我无数次在心里幻想着,哪天要是让我遇上这王八蛋,我定要用自己前世时那所向无敌的骂人功力,将这王八蛋骂得像周星驰那部《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师爷一样,狂吐鲜血。
这下好,真是念不得、想不得,一想一念,这人就来了。我心里那个激动、那个愤慨啊,立马就拉着周立书一起来搞跟踪。得知他们约在云来客栈见面,我就让周立书回去通知家丁们来助阵。毕竟,人多才力量大啊!
“小姐,还是通知孙大人来好些,毕竟,这事不好私自、、、、、”周立书劝说道。
我忙打断他的话,生怕跟错了房门,一个劲的推他,“快去,你想我出事啊!”
见我一溜烟就跑进去了,周立书也怕误了事,忙往回走,可想想,还是决定先去找孙伯文说这事。
云来客栈天字一号房,“何少爷!”林家齐一进门,就有礼的先行向这小了自己足有二十多岁的何孝贤打招呼,客气得很。
何孝贤见他如此,也不客气的受了,互相寒暄一番后,何孝贤故作奇怪地看着林家齐道,“林员外,晚辈记得拜帖上写的可是令媛的名字?”
“小女年幼,何少爷有事,可直接与老夫说。”他的笑容看着很是温和有礼,可林家齐却仍是觉得他那笑中仿佛夹着冰块般,令他感到了丝丝寒意。
“年幼是年幼啊,可像令媛这般能干聪慧的女子可是少见得很。为一睹这‘辉县才女’真容,本公子可是不远千里而来呢,林员外,何必如此?”何孝贤将话说得含糊,可越是这样,越是让林家齐害怕。
门外是过道,人来人往的,实在不好站在门外偷听。我只得拿出银子包下了隔壁包房,一进房我就将门关好,不让人打扰,用张硬纸卷起来对着墙偷听起来,可一听就听到爹爹正势弱地向人求饶。
“何少爷,求你放过惜儿吧,她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只要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这一次,我林家齐马上回去把铺子关了,永世不再踏足商场。”
我在隔壁房听到父亲这样说,就忍不住小声念了句:“怎么这么笨,一出手就将所有筹码扔出去,一点战术都没有。”
“林员外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们在逼你一般。传出去,对我何府的声誉可是会有影响的。”
“不是逼,何少爷没有逼林某,只是林某实在不想经商,只想平淡安稳地过日子。”
“既如此,那本少爷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