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怀孕了?”他疑惑地问道。
“对!是你的种,对吧?男人除了撒种还会干什么?!所以当年打你的人肯定是白丽莎!这种女人神经质,亲戚的孩子受气,也一样会发神经。”
他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你错了,根本不是我的,因为我从来没跟她发生过关系。”他眉毛一扬,重新把她逼到墙角,“但是我承认,我跟他交往过一段时间。”
“就是鬼混了几天嘛!以为说得像日剧就可以提升档次吗?”
“我们只是出去过几次,我亲过她的额头。就这样。她太小,不适合我。我喜欢成熟、漂亮、爽快、有味道的……”他笑嘻嘻地一边说,一边往她身上挤。
“走开,烦死了!”她使劲推他,但他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我们出去过几次后我就在电话里跟她说清楚了。我不希望小姑娘胡思乱想。你今天告诉我的事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平静地说,眼神略显忧郁。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他眼睛中那不多见的忧郁,在一瞬间让她相信了他的话。
“你今天穿得很难看,像块抹布。”她转移了话题,决定等莫兰有了答案再说。
“那么我们正好相配,你像麻袋。”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要去上班了吧!”她冷冷地说,她很想朝他怒吼,宽松,懂吗?这是宽松!还说什么爱我,爱我就该连我的麻袋也一起爱!哪有分开来爱的!老是嘲笑我!看来你这混蛋就是在拿我开心,爱我个屁!想到这里就是一肚子火。
她正想走,听到他在说话。
“你好像还欠我什么东西吧。不还别想走。”他若无其事地朝四下望望,周围正好没人。
她歪着头打量他。
“你在威胁我?”她盯着他的脸问道。
“你说呢?”他平静地看着她,忽然发现她呼吸急促,两只眼睛里跳动着怒火,接着便眯成了一条线,根据经验,这是暴风雨前的信号,她是有武功的人,他曾经亲眼看见她轻易打跑过两个成年男人,所以如果真的打起来,他猜想自己占不了多少便宜,不过,他安慰自己,不要紧,我志在必得,而且,谁叫色字头上有把刀呢。现在,他已经作好准备随时接住扇过来的五指山了。
他帶着铤而走险的决心,正想抓住她的肩膀,却忽然听到她粗声粗气地说:“那好吧。你这狗娘养的!”
她说完一挥手掀掉了他头上的帽子,随后张出双臂,猛地把他的脑袋勾过来,吻住了他。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他一没想到她会主动出击,二没想到一旦她的热情被点燃,会有那么美妙的技巧和如此惹火的诱惑力。
他并不是第一次吻她,但上一次她完全没跟上他的脚步,也毫无热情,这次却完全不同,她的激情让他心潮澎湃,同时也让他第一次在两性缠绵中成了一个跟随者,这让他惊骇的同时也让他感动得不行,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走在前面的,有时候他也想跟在后面,他觉得生命里经受过的痛苦仿佛正被她一点点吸吮出来,它们正随着唾液的交替分担给了另一个人,这感觉真好。
她修长的腿抵着他的膝盖,手指在他的头发里出没,而他则趁此机会,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神魂颠倒地享受着这夏日里隔着薄薄衣衫的猛烈摩擦和纠缠。她身材真棒,他在心理暗自赞叹,同时咒骂她身上那个麻袋,简直把她的美全遮住了,真想撕开它……
片刻之后,她终于推开了他。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他轻轻地将她重新搂在怀里笑着说:“妈的,我真爱你。”
他说了一句由衷的粗话,以为能把她感动,但她却推开了他。
“债已经还了,你满意了吧。郑恒松,以后别来找我了,我爱的还是我的死鬼老公。”她凝视着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口吻也从来没那么文静过。这几乎把他吓住。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仿佛是生怕自己再被劫持,用尽力气把他哗地一下推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把他一个人撇在冷清的小巷子里。
他终于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
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精疲力竭,因为没有力气弯下身子,他离开那条小巷的时候,连掉在地上的帽子都没拿。
“别胡说!她是眼睛有毛病!”高竞马上义正词严地纠正她,莫兰估计他说话的时候没忘记把嘴里的半个茶叶蛋先拿出来。
“我知道了,急什么呀。我跟郑冰今天一起在帮你布置房间,累得很,你还朝我嚷嚷。”莫兰声音软绵绵地说。
“郑冰?你为什么把她帶到我那儿去?我不要她碰我的东西!”高竞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