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抿了抿唇,脸色阴沉的僵在原地,她对南席的话半信半疑。
南席在陆伯尧使的眼色下,赶紧回神,语气激动道:“阿渝,你等一会儿,我回去给你拿当年我给你妈写的欠条。”
虽然他并不知道秦柔,是怎么跟南渝说手术费的事情。
但现在牵扯出五百万,这明显是秦柔那个女人在诬陷他。
不管怎么样,他总要把误会解释清楚。
南渝望着南席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怔怔道:“伯尧,你相信他说的话?”
陆伯尧亲昵地搂着她的腰,柔声道:“相对于秦柔,我觉得南叔的话可信度更高一些。”
“阿渝,给南叔一个解释的机会。”
“就当了为了宽慰,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好么?”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总是帮他说话。”
她语气闷闷,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陆伯尧的性格。
他平时话都少的可怜,对谁都冷冰冰的,何况是替人说这么多好话。
上次,能让陆伯尧说好话的人,还是沈崇景。
并且,他还只是在自己面前说,而不是对叶笙这个当事人。
他双臂收拢,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浅灰色眼眸如染着初冬的雪花般璀璨。
“因为她是你爸,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人,我都会对他们好。”
南渝当即内心警铃大作,她陡然想起一些事,扬声道:“那你这几年,是不是又偷偷给秦柔钱了?”
男人眉眼微垂,语气很乖,“没有。”
“老婆大人的话,我可不敢不听。”
南渝冷哼一声,刚要开口,他就赶紧说了实话。
“不过为了补偿顾霆琛,我托人给了韦霆几个大项目。”
“现在顾霆琛把秦柔一家,都接去京城照顾,她的日子大概不会过得太差。”
南渝撇了撇嘴,脸上看不出表情,“哼!就她命好。”
他像个情感导师似的,有板有眼地安慰她,“好了,乖乖。”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毕竟给了你生命。
你如果不喜欢他们,我们可以少跟他们来往。”
“但不要有太多怨恨,怨恨会让人过得不快乐。”
南渝回过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几年不见,什么时候你都成情感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