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殘酷寂寞的靈魂
張三掀開空調被靠著床頭坐起來,歪過頭對著打火機,點上了一個根小太陽,空調被上讓他不小心燙出了幾個窟窿,這段時間以來,張三也習慣了在床上抽煙,原因是無事可做。畢竟組織上為了照顧新來的家人,會讓他們休息幾天再出去走動。張三睡醒,已經是傍晚時分,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張三聞到撲面而來的泥土方向,又聽見幾聲蟬鳴,這是首都郊區的特色。窗臺上滿是透過紗窗潲進來的水滴,看來在張三熟睡那段時間,雨下的還真不小,張三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引發一陣冷顫,牽的張三胯骨生疼。
和他同住的許鶴蕾是張三的家長,同樣也是個大忙人,從早上出門後,就再沒見個人影,因此張三正好能偷懶吃個方便面只要是許鶴蕾在,張三就必須要做三菜一湯加上米飯,像個家庭主婦。許鶴蕾作為家長,在整個體系中有著不容小覷的地位,她下面有三個直接客戶,也就是交了三萬九千八百大洋的入局者,而這些直接客戶下面又有直接客戶,俗稱下線。
張三不過是往下倒三輩兒的小成員罷了。但要問為什麽張三能差著輩分和許鶴蕾住在一起,還是因為許在這個家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比如說你中意旁支的一個女孩兒,給她家長送禮表達表達自己的心意,她就能安排你和人家交流業務幾天。至於交流什麽,怎麽交流,交流的產物是什麽就不好說了。這種權利極大,放在許鶴蕾自己身上,變成了她想睡誰,就能睡誰,睡的是男是女,別人都無權幹涉。
張三這段時間就是許鶴蕾的專屬交流對象,以至於交流的張三胯骨生疼。許鶴蕾身材中等,她有著較為飽滿的胸脯和較為飽滿的臀部,為什麽用較為這個詞,因為,在這女性為主體的組織裏,她的身材還真不算最優秀的,充其量中等偏上。和她身材相般配的是優秀的技術,一個月前張三來郊區這裏考察時,曾經和許鶴蕾有過一場艷遇(其實是許早就安排好的),她在洗手間與張三激烈的攪著舌頭,待氣氛火熱時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吮吸張三的陰莖:時而整根含住,舌頭繞著龜頭進行著圓周運動;時而專心舔弄冠狀溝和系帶,靈活的小舌頭鉆動著馬眼,整個過程中張三都沒有感受到許鶴蕾牙齒的觸碰,像是插進去一個擁有自己靈魂的陰戶,舒爽無比。但自從張三交了錢,拿錢的就是大爺了:她全然是為了自己享受,為張三口交大多數只為潤滑,其次是為了獎勵每次好生招待前來考察的男男女女的張三。她一般舔上五六分鐘便著急忙慌的坐上來,因此張三總是覺得疼痛不已,又礙於面子不敢聲張。
每次交歡結束,張三總聽許鶴蕾絮叨她那陳年往事,這女人點起一根煙,跨在張三身上大口的抽著,頭枕著胸肌,像是民國年間光顧鴉片館的娼妓。她三十來歲的年紀,有夫之婦,可惜因為男人的問題,遲遲沒有生子,對方不僅那活兒不行,工作還十分辛苦,與她聚少離多,可許鶴蕾的內心愈發躁動。
關於欲望這件事,許鶴蕾認為自己在各方面需求都極大,如果轉世輪回這一說法是真實存在的,那她上一世一定是欲望的惡魔一只公山羊,妄想著把角捅進一切物體,而這一世轉做女人,她對容納萬物這件事兒反倒很有欲望。當初她的推薦人把她叫過來,洗腦說這是一個賺錢的買賣,許鶴蕾心想,我雖然騷,但我不傻,這傳銷不是什麽正經行當,但我或許能憑借口才把它幹好,傻子有的是。不出所料,個把月的時間,婚前從事銷售經理的她就把額定的三個直接客戶的目標完成(傳銷也有森嚴的等級製度),著重開始發展下線的下線了,隨後她拿回本的錢去區政府附近的醫院上了個避孕環,她說這是工作需要。
張三知道許鶴蕾說這些話一方面是發泄,另一方面是希望起到勵誌的作用,也就是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或者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之類的大道理。
但張三能夠過濾出來的信息是:和眼前這個女人無論怎麽玩,都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他和許鶴蕾都是極其貪財好色的人。而對於眼下從事的行業,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張三一直抱有一種積極的學習心態倘若我在這種極為看重心機和套路的勾當裏都能賺錢,那我做正經行業還會差嗎?交的這錢當學費也好,可惜張三還是過於單純了。
和許鶴蕾同住幾天後,張三意識到了自己從不具備的特點:虛偽。
二十歲的張三雖然人高馬大,兩年時間堅持健身使得身上棱角分明、體力旺盛,並且對錢財和女人有極大的渴望,張三雖然沒什麽錢,但一直享受著安逸的生活,溫飽思淫欲嘛。不過他卻不會偽裝自己,別人問他啥都是大實話,當然礙於面子說不出口的不算,總的來說這時候的張三是個城府不深的人。
而年長了十多歲的許鶴蕾則是個八面玲瓏的女人,每次來考察的目標客戶對昂貴的入會費表達不滿時,她總能舌燦蓮花、環環相逼,千方百計說服人家掏錢,至於這舌頭的多種用途,張三可再清楚不過了。而面對自己的推薦人或是更高級別的管理者,她又是一番極其諂媚的樣子,誰知道那些所謂的大佬有沒有從許鶴蕾身上享受更為特殊的服務呢?令張三更詫異的是她能一邊和張三做愛,一邊擺出恬淡處世的溫柔女子形象和丈夫打電話,這總能給張三難以言表的精神沖擊,雖然有悖倫理,但在別的男人對許鶴蕾的關心聲中把精液全部射進她體內的愉悅,足以讓任何人忘記心中那些條條框框帶來的罪惡感。
張三知道這是虛偽的,是糟粕,不過他不得不贊成,成為這樣的人,在成人的世界中往往能賺更多的錢,擁有更多的女人,即便很多東西原本是錯的。
許鶴蕾除了內心虛偽,還有著通過邪術創造的虛偽外表。張三住在許鶴蕾這兒的一段時間中,註意到他們是從來不一起洗澡的,張三沒有見過對方卸妝的樣子。直到有一天,張三不小心闖入廁所,發現了正在洗澡的她,遂從後面抱住,結果她一轉頭,差點沒給張三嚇死:
三十出頭的女人就有著五十多歲中年婦女的臉色,皮膚上有不少暗沈的斑點,為了方便化妝刮掉的稀疏眉毛,以及遍布黑頭的鼻子以及三角區。張三咽了口吐沫,說了句等你洗完澡就從廁所匆忙逃出來,接著在門外開始了長達二十分鐘的心理鬥爭。
不得不說,張三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畢竟你不能奢望一個有著虛偽內心的人必須要有真實的外表,這不合理。並且,所有女人並不都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再普通的女子也有追求美麗的權利,無可厚非。於是,張三沈默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洗完澡裸著身子的許鶴蕾頂著一副精致的妝容走出來,看到了還在門口等著她的張三,長喘了一口氣,一個隱藏的尖銳問題得以和解,張三因此收獲了一些獎勵。盡管女人在他面前卸妝的時間變多,但從此以後也舍得與張三同床共枕了,從組織規定的晚上十點睡覺,到夜裏十二點鐘,張三只要側著身子抱著對方插進去,倆人便默契的交錯運動,這個姿勢不出一會兒就能讓張三宣泄而出,接著休息個十來分鐘,張三又堅挺起來,他把裹滿二人液體的小和尚抽出,蹭蹭許鶴蕾下面厚厚的鮑魚肉,再順勢插入被女人兩手掰開的後庭。後面這洞的褶皺與彈性和前面完全不同,好似處女一般緊致,因此張三的享受的時間顯然也更加短暫。每每射精後,他很喜歡端詳許鶴蕾背對著自己,撅著屁股掰開臀瓣的淫蕩樣子,精子從兩個肉洞中緩緩流出來。。。接近排幹凈時括約肌與趾骨肌會用力過度,這導致許鶴蕾的兩個洞口外翻,漏出一部分嬌嫩的內壁肉,好生粉嫩,張三的性欲經常會因此梅開二度。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得是她背對著張三,並且閉上她那絮絮叨叨的嘴。
現在,張三慶幸在這個下雨天許鶴蕾沒有回來,他可以安心的真空上陣而不被榨取生命精華。張三把空調被有窟窿的位置轉向大腿,用被子環繞下半身,再另一邊大腿上疊一個角來固定,就像是在澡堂裏浴巾的系法。接著,他關掉廚房爐竈的火,從鍋裏倒出煮熟的方便面,香氣旋即在屋裏擴散開來真是人間美味!張三最喜歡蔥香豬油味,但凡加一點兒到面裏煮熟,香味都經久不衰,張三曾經建議許鶴蕾把這種油塗抹在她的鮑魚肉上,這樣自己能舔上一天,結果卻挨了她不解風情的巴掌。張三一邊嗦著面條,一邊喝著冰箱裏拿出來的冰鎮黑松沙士這種有濃郁牙膏味的類似可樂飲料是張三與許鶴蕾的共同愛好,除此之外張三再也沒找到過知己。酒足飯飽、吞雲吐霧後,張三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琢磨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該怎麽邀約、怎麽坦白真相,又怎麽留人,而自己下線的候選人都有哪些呢?事不宜遲,張三起身拉開客廳茶幾下的抽屜,拿出紙和筆寫下大綱。
大部分時間,許鶴蕾對張三都不差,一個多小時後她視察工作回來,先和張三纏綿、親吻了一會兒,便脫光了衣服坐在差不多赤裸的張三腿上,她讓對方按摩自己的肩頸和胸部,自己則拿上紙和筆幫張三分析形勢。許鶴蕾不愧是天賦異稟,和張三多溝通了幾個指標,畫了三兩條框線,就把當前的最佳人選揪了出來。
她是張三的小師妹,對於和小師妹的這段友情,張三曾經很是珍惜,以至幾年後他非常後悔曾經對她邀約,如果張三沒有做這行當,他們也不會分道揚鑣。
小師妹對張三一直是信任的,張三的任何邀約基本都能應允,因為她清楚自己印象裏的張三不會去害她,反而這些年,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身邊的這位學長都對她有所幫助與鼓勵。所以這第一次邀約,或者說陷阱,小師妹不是剛邁進去一只腳,而是心甘情願直接往下跳了。
約會的地點定在了市區中心大學街的夜店Sensual,為了講求排場,張三向小師妹吹噓是自己的朋友包下了整個晚上。他倒也不是胡謅,今天適逢體系裏的大佬過生日,花大價錢包場,只不過前來祝賀的兄弟姐妹都要交上一百塊人頭費,真是出手闊綽啊!而又是礙於禮節,很多組織內的成員必須要來給這元老級的人物(他相比許鶴蕾的輩分就相當於許與張三之間的差距)祝壽。
不得不說,張三的女人緣很旺,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只不過當時的張三懵懂不自知,自然就忽略了眼前人。當小師妹出現在他眼前時,也許是持續沾染了兩三月女人氣息的緣故,張三這才發現往日朝夕相處的小師妹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鵝蛋臉上的柳葉眉與丹鳳眸子顯得神采奕奕,皮膚吹彈可破,恰如凝脂。而這位美人的一對胸脯更是渾圓挺立,T恤上明顯的文胸痕跡與被微微抻開的領口看得人心潮澎湃。她唯一保持不變的就是那純真的眼神和紮了六七年的雙馬尾。只見她走進Sensual大門,環顧四周,看見了張三便飛快跑過來,牽起張三的手,羨煞旁人,也讓在一旁駐場的許鶴蕾驚詫不已張三還有個如此尤物的女朋友!
身邊有兩個各有特點的女人,張三自然不敢怠慢,互相介紹起對方,接著就是三人聊聊興趣、愛好、家庭背景等等,俗稱盤盤道兒,不過DJ放的音樂太大,張三一行索性玩起了酒桌遊戲,不出所料都是小師妹從來沒接觸過但許鶴蕾早就通達諳練的。一兩杯冰啤下肚,小師妹起身去上廁所,留下了許鶴蕾和張三獨處。
張三感覺到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褲襠上,小和尚被狠狠抓住,許鶴蕾貼到耳邊說:
邀吧,她能成,不過我真羨慕你小子,招蜂引蝶一把好手。順勢把舌頭伸進張三的耳廓中舔弄,三淺一深的刮著耳洞。盡管這是許鶴蕾獎勵中的必備項目,但張三還是舒服的差點叫出來。欲望爬上了頭,張三伸出手撫摸著許鶴蕾穿著網襪的大腿。
可就在這時,張三身後傳來小師妹的聲音:哥,蕾姐,你倆離那麽近聊啥悄悄話呢?
還好,夜店昏暗的燈光是人們最後的遮羞布,掩蓋住了他和許鶴蕾的小秘密,也掩蓋住了小師妹落寞的眼神。午夜時分,小師妹怕父母擔心,提前打車回家了。張三與許鶴蕾自然不用多說,早在馬路對面的賓館開好了房間,又是交媾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