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正在想着,如果要他单独和它在办公室里的话,他宁愿它死掉,这时那鸟忽然被火焰包围了。
哈利骇得大叫起来,退回桌旁,他急切地寻找想看看是否能找到一杯水,但根本没有。这时,鸟已变成了一个火球,它发出一声尖叫。
不一会就只剩地上的~堆灰炽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丹伯多走了进来,看起来很阴郁。
“教授,”哈利喘着气,“我什么也没有做——你的鸟忽然就着火了——”
让哈利惊讶的是,丹伯多微笑了。
“只是时间问题,”他说,“它已经很糟糕了,好几天了。我告诉过它可以走了。”
他对着哈利脸上那发愣的表情发出了几声轻笑。
“达摩克是一只凤凰。当凤凰残废的时间到来时,它就在火焰中燃烧,然后从余炽中重生。你看它……”
哈利马上向下一看,看到一只皮肤皱巴巴的雏鸟正从灰炽里探出头来。它就跟那老的一样难看。
“让你看到它这样真是不好意思。”丹伯多说,坐回他的桌子。
“它很多时候都是一只很好看的漂亮的有着金红羽毛的凤凰,是一只很吸引人的动物。它们能背负很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能治病,而且它们是很忠诚的宠物。”
在看到达摩克着火的震惊中,哈利已忘了到这儿来的目的。但当丹伯多坐在桌后的高背椅,用他那尖锐的眼睛看着他时,哈利想起来了。
在丹伯多没来得及讲话时,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哈格力眼神狂乱地冲了进来。他的围巾围到他那黑乎乎,头发蓬松的头顶,手里还拎着那只鸡。
“不是哈利,丹伯多教授!”哈格力着急地说,“在那孩子被发现的几秒前我正在和他讲话,他没时间,先生……”
丹伯多试着要说些什么,但哈格力继续叫嚷着,提着鸡焦虑地挥舞着,鸡毛洒落了一地。
“不能冤枉他,我可以在上帝面前发誓,要是我……”
“哈格力,我——”
“你们找错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从来——”
“哈格力!”丹伯多提高了嗓门说,“我并不认为哈利袭击了任何人。”
“哦,”哈格力松了口气,鸡又软绵绵地落回去。“好,那我在外面等,校长。”
他尴尬地跺着脚出去了。
“你不认为是我吗,教授?”哈利满怀期待地重复,而丹伯多正把脚上的鸡毛弹去。
“不,哈利,我不认为是你。”丹伯多说,虽然他的脸又沉了下去,“但我仍想和你谈谈。”
哈利紧张地等着,当丹伯多著有所思地看着他和他的鼻尖时。
“我必须问问你,哈利,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他温和地说,“什么都行。”
哈利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起马尔夫的叫声,“你将是下一个流着马尼血液的!”
还有神奇药浆在麦托勒的洗澡间里煮着,接着他想起那个只闻其声,他听过两次的声音和罗恩说的话:“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算是在巫术界”。
他也想到了每个人对他的评议,和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真的和撒拉沙。史林德林有什么关系……“”不,没事了,教授。“哈利说。
贾斯丁和尼克遇袭的事让猜想紧张地变成了真实的痛苦。显然的,尼克的命运似乎更引起人们的担忧。人们互相询问: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一只鬼?什么可怕的力量能伤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人们蜂涌到霍格瓦彻的车站订车票以便可以回家过圣诞节。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唯一留下的,”罗恩告诉哈利和荷米恩,“我们,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这将是个多么愉快的假期。”
克来伯和高尔、马尔夫的跟班,也签了名留在学校,但令哈利高兴的是大部分人都要走了,他已厌倦了人们在走道上躲避着他,仿佛他长了尖牙或是要向他们吐毒液似的,他厌倦了人们从身边走过时对他的指指点点。
弗来德和乔治却觉得这很好玩。他们故意在走道上和哈利相遇,一边大叫,“让路给史林德林的后代,极端邪恶的……”
伯希非常反对这样做。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他冷静地说。
“噢,让开,伯希,”弗来德说,“哈利赶时间。”
“啊,他正忙着去神秘秘室和他长着尖牙的仆人喝午茶呢。”乔治咯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