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整齐的叠着,似乎这里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似得。
我脑子嗡的一下,心说,该不会是杜家那个*追过来了吧?
想到这我急忙跑到*边想找个防身的东西,但是突然想起来青铜剑不能带上火车,已经被黄寅给托运了,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片刻之后,周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我站在狭小黑暗的车厢之中,根本不清楚外面究竟生了什么事,于是小心的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
但是打开门,我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因为此刻门外根本不是另一节车厢,而是一个黑暗的溶洞。
这里光线非常差,我只能大概看到这里的轮廓,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惊愕的转过头,现自己根本不是站在车厢门口,而是站在一间用木质结构搭建的小房子门口。
这间小房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木质腐朽黑,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急忙跑到一边,生怕这房子突然塌掉在给我砸在里面。
看着周围模糊的环境,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我记得自己不久前明明还在卧铺上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会在这种地方?是谁把我送来的,是黄寅还是苏紫,那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干嘛要把我带到这里?瞬间无数的问题钻进我的脑袋,使我不知所措。
“有人吗?”
良久我终于忍受不了这里死气沉沉的气氛,打算找人求救,不过我心里也很清楚,这方法基本行不通。
“师叔你在干嘛呢?”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童音,声音悦耳清脆,听上去像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奇特服饰的小女孩,她背着一把柴刀,诧异的看着我。
看到她之后我顿时震惊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给鬼煞吃掉的湘西鬼姥,不过她看上去应该比那个鬼姥年轻很多。
看明白这些之后,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现自己正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活像一个道士。
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心中的震惊就不言而喻了,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鬼姥:“我想出去走走,哪条路更近点?”
“这你算问对人了,跟着我走,我带你出去。”鬼姥冲我呵呵一笑,她的笑容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眼中闪过的阴狠神色,却让我心中一紧。
她见我没有反应,直接走过来拽住我的袖子,冷冷的说:“别客气走吧。”
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拽着我宽大的袍袖,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先松手,我自己会走!”
还没往前走上两步,我脸上的青色胎记突然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逐渐渗透到我的心里,我突然觉得这个鬼姥有问题,于是本能的想要挣脱她。
这家伙虽然人小,但是手劲出奇的大,她见拽我的袖子没用,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手如同钳子似乎掐在我的胳膊上,如同针扎似得,我顿时感到一股彻骨的痛。
心中的恐惧徒然增加,我停下脚步,拼了命的想要挣脱这个疯子,却没有想到她越抓越紧。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体内那股热浪又再次蠢蠢欲动,我顿时感到浑身滚烫,想要被点着了似得。
无意中一瞟,我现鬼姥已经躲到了边上,她正冷冷的盯着我,满脸狞笑。
“同是半命人,我下场凄惨又怎么能让你好过,玩火**,也让你自己常常烈火焚身的痛!”
湘西鬼姥在我旁边放肆的笑着,她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脑子中回荡,尖锐的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划过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但我却仍旧清醒,这种痛苦让我抓狂,我费力的抬起手,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正晃动着蓝色火苗,逐渐侵蚀皮肤,难道这就是被烧死的感觉吗?我在心里悲哀的想着。就在这时我的脑子突然剧烈的疼痛,我顿时感觉阵阵晕眩和前所未有的疲惫,这时耳朵里突然传来黄寅的喊声:“笨蛋你给我挺住千万别睡,不然就真的死了!”
我听了他的话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感觉这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的,那么不真实。
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濒临死亡时出现了幻听,我疲惫的闭上眼睛,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像是解脱了一切。
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解脱的时候,一股力量突然猛地拍在我的脑子上,我只觉耳边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