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来他才知道,前一天,人民医院发生了观众事件,全市的警力都投入到维稳战线上去了,怎么可能理会自己?
许文轩听到这儿不由十分愧疚:他哪知道在发生群众事件之前,他的老婆就已经遇害了,正是由自己的种种原因,不但导致他老婆最后的惨死,也导致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显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只是这件事情,自己能跟他坦白吗?显然眼下这并不是一个好机会,自己要做的,只是在今后尽量去弥补这一切罢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墨麟痛苦地抱起了头,声音变成沙哑起来:“后来……后来,我等来的是她死亡通知,你说……”他说到这儿,终于没办法再讲下去。
许文轩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忍不住劝解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一切都不是你和我能够挽回的……”
“不!”墨麟抬起头来打断道,“我一直在心中纠结,我到底应不应该恨你,若不是你,也许……可是你知道吧,就在刚刚,我认出你的那刹那,我居然没有勇气去恨你……”
“想想今后的路怎么走才是这途吧!”许文轩不想在这个问题过多讨论下去,“你是怎么当上城管的?”
墨麟深深叹息了一口,这些埋藏在心底的往事讲一讲也好的,只让他自己也诧异的是,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思念如今淡了这么多?当初得到这个死讯的时候,自己不是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刻骨铭心的伤痛,可二三个月过去,这一切好像过去了很久很多久似的……
“好吧!不想说就算了!”许文轩也不去强求,他看到了过个街道那儿就有一家社区医院,“先去那儿检查一下吧,我估计问题不大!”
第十二章野心
果然,医院的五十多岁,头发都花白的大夫说问题不大,开点消炎片吃一下,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还叮嘱了一句,这两天少活动,要是痛起来,拿个纱布到冰箱里拿两块冰包起来,冷敷一下就差不多了。
这一通忙碌,都差不多过了十二点钟了,许文轩早饭都没有吃一口,在气又热得慌,两人便在街边找了一个小饭馆去吃了一个便饭。
吃饭的时候,许文轩有意无意间又提起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这茬,墨麟长叹一声,说还能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心结问题,许文轩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可想,只好劝解地说了一通,说什么与其这样浑浑噩噩的,还不如先将现在的工作做好。他到是没有提到要给墨麟想办法转正这个事情,但是其中的意思,到也这样明确无误地表达也来。
墨麟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回答一句半句的。
吃过饭,许文轩说送你回家?
墨麟说下午还要当班,再不济也要先回去请个假才成!
许文轩正好将这辆皮卡还回去,只好载着他去了马湾城管小队的办事处。
这里属于江东分局辖下的一人小队,占地五百来坪,一栋二层的旧楼,墙面上还涮着碧绿色的油漆,只是大部分都斑驳了,露出了风吹雨打的墙体来,就像风足残年的老人,要不是门楣上的那个“泽川城市综合管理局江东分局马湾镇综合治理处”的白色牌子还算锃亮,许文轩还真以为是来错地方了。
“看来这基层城管的待遇也不怎么样呀!”许文轩将车停在了大门口,暗想,他伸出脑袋看了一下,连一个门卫都没有,院子内,那辆破商玉良开的破捷达停在楼阴处。
墨麟跳下了车,说道:“今天大伙都休息了,也没人,看商队的车还在里面,他肯定在,我去叫他去。”
许文轩挥挥手,道:“哪用这么麻烦!”伸手将尼桑的喇叭按得震天亮。
果然二楼响起了商玉良那大嗓门:“来了,来了,别按了!”
许文轩先将车交给了商玉良,然后又将他拉到一边关照说这墨麟是自己的哥们,曾经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雪中送碳过,自己在想办法运作他,但是这段时间还是先在这儿当个协管员,还请商队好好照顾云云。
商玉良没口子答应,这可是跟总局里面的人拉好关系的时刻,要是搭上了许主任这条线,还怕倪世永?这货不就是靠着有一个分局中队副队长的姐夫,这才做了指导员,处处跟自己较劲吗?
许文轩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去取回自己的车才是正理,便说:“好了,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许主任没有开车呀,要不把我的那辆破捷达先开着……”这可是大好机会,商玉良赶紧迎合上来。
“不用,我的车被警察给扣到莲花停车场去了,这就去提车去呢!”许文轩一口回决,心说,开你这破捷达,我还不如开这个尼桑呢。
这次去提车一路上顺通无阻,可是在莲花停车厂到是遇到了一个小插曲,那里的工作人员蛮横无比,说车停在那儿就要收钱。
许文地想想觉得这到也是,人家是靠这收停车费创造效益的,便问要多少,回答说要三百块。这下他可不乐意了,说:“哥们,你寻我开心呢,这车子连察扣手续都没有办,就在这儿停了几个小时,你就要三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