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牙驹气得暴跳如雷,走过来查看一下街市伟小腹的伤口,看着血流了一地凄惨无比,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由于距离过近,手枪子弹从小腹射进去,从后面穿了出来,留下了婴儿拳头那么大的一个血洞,止不住的汩汩流淌。
“流这么多血淌也淌死了,赶快送医还有的救,快点!”
几个马仔背着街市伟就冲了出去,下面自然有车送往医院,这个不需要费心的。
摔到一楼的菜花雄压垮了一张餐桌,反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最重的伤就是被陆航踹的一脚。
他被一拥而上的马仔们牢牢控制住,用绳子绑的像粽子一样,塞进箱式货车里呼啸开走了。
福年春茶餐厅是肥叔旗下的物业,跑堂的服务生很多都是马仔。
立刻端着盆过来清洗血迹,同时有人拿着鞭炮到门口去放,还有专人应付警察。
社团内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不会报警,更别提这种内讧让差佬插一手,那真是丢死人了。
正好今天“揸数”包场,现场除了社团马仔没有别的客人,反倒省了不少功夫。
崩牙驹神色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走到陆航的身前郑重的双手一抱拳,说道;
“陆生,今天你救了我一命,以后就是我的生死兄弟,大恩不言谢,有什么事情尽管招呼一声。”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来的时候你三个马仔街市伟,菜花雄,洗米华嘴里面脏的很,我是准备打掉他们满嘴牙的,前两个已经去掉半条命就算了,还有一个洗米华我没准备放过……”
崩牙驹突然回身“啪啪”搧了街市伟两个大嘴巴子,打的非常重,嘴角的鲜血都溢了出来。
街市伟捂着嘴低下了头,半句话也不敢说,
“陆生,我管束手下不严,在这里替他向你郑重道歉。”
“哈哈哈……我这话没说完,驹哥你这性子也太急了,行了,既然话说开也就好了,大家以后就是好兄弟。”
“街市伟现在生死未知,我得赶去医院看看,暂时就不能多留了,以后在澳门等着诸位光临,我必然奉为上宾,先告辞了。”
“好,你忙你的,这里不用挂心。”
“叨扰了。”
留下了两句场面话,崩牙驹带着手下急匆匆的离开了。
雅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陆航与众人先后离开这里,他看着脸色惨白的临时荷官邵美琪,掏出支票本开了30万,随手递给邵美琪。
“今天让邵小姐受精了,这是一点彩头拿回去压压惊,买几件衣服好好犒劳下自己。”
“谢谢陆生。”
陆航摆了摆手,与肥叔和悭叔寒暄了几句,告别众人跟着陈慧敏的车一起离开。
在车后座上
陈慧敏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陆航大腿说道;“航仔,今天你够给力,我的里子面子都有了,真是谢谢!”
“敏哥你说的哪里话,这个麻烦还是我带给你的,大家好兄弟不用分那么清楚吧。”
“是这么个理,但事情办砸了我也惭愧。”
“别多想了,敏哥,我们都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陈慧敏看着窗外,神情落寞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若有一点出路,绝不会愿意混社团,这里面终究是黑的,再多的热血也不可能洗白,今天的反骨仔菜花雄不是个例,现在混社团的年轻人都不讲忠义,不守三大忌,勾引黄纸兄弟老婆,作奸犯科,眼中只有金钱物质,再也没有以前的忠肝义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