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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第2页)

当然,一般说来,是没有人敢问的,因为这里几乎都没有闲杂之人。倘若有,必定早给杀了,充其量等到下一个胆大的人来探问这个可怜家伙的尸体在何处,自然,这种事几乎是没有的。可是今天这玉龙雪山后山洞口却偏偏来了这种胆大的闲杂之人,不但闲杂,而且似来讨债的一般。那兽口样的山穴前本是潭冒着冷气的清凉的水,是连通地下河与洞内守卫的。此时却被“哗〃地泼入一大桶恶臭难当的粪水,随即又爆发出一阵痛快而清脆的笑声。紧皱的眉头下,一双眼睛颇为不悦地凝视着这笑声的源头——秦杏子。而那忿忿的眼睛,自然是血月的。

哎……除了秦杏子以外,还有谁会往圣堡大门口倒粪水?不过倒并非除了血月以外,就没有人对着秦杏子如此唉声叹气了,几乎每个人都对秦杏子很头疼的,对于这一点,秦杏子一向很骄傲。能让每个认识自己的人都如此伤脑筋,实在是常人很难得办到的,其实也有很多人在怀疑秦杏子她到底是不是人。

秦杏子看着浑浊不堪,恶臭阵阵的黄粪水被暗流呼地吞了下去,心下一阵兴奋。一想到等会圣堡的人掩着鼻子愤怒不已冲出来的样子,她就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了。从察隅曲回云杉坪来正好遇上一队贩盐巴的商人,搭他们的马车实在是舒服方便极了。当然,她可没觉得自己这一路舒服的代价是什么。她只想搭那便车快快回来,倒真没注意到面如土色的那些个商人。她是在想,我没做什么啊,只不过是为了搭车空手才劈断了几只木桶,然后他们就允许一起同行了,真的没什么啊,连手都没有痛一下呢。不过血月和若叶花飞雪明白,这简直和山匪没什么区别,但看在这车又大又舒服的分上,血月和若叶花飞雪也乐得个舒服,就跟着当一回土匪吧。反正汉藏交界的这条路上土匪多得很。

几声“飕飕〃,数条人影从洞口忽地窜出,劈头就是一只大铲迎面扫来,安静却凶猛地直逼秦杏子面门。这一铲下去,秦杏子漂亮的脸蛋可就得上下分家了。秦杏子心中陡地一动,这招式好生熟悉啊,总觉得就在不很久以前哪里见过似的。这一念之下铁铲快如飞,竟没能来得及出手阻挡,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原本背对着自己的血月竟反手一掌劈来,硬生生地将这铁铲劈短了一截。秦杏子退后数步,定睛瞧那持铲的人,竟分明是“南天第一瓢〃陈知,那么方才那一铲便是炒菜招式了?曾经在厨房见过他一铲铲断那两个病鬼,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熟,大惊之下不由脱口呼道,“陈知?怎么是你?〃

陈知呆了一呆,手中铁铲竟“哐啷〃一声掉落在地,失声道:“秦杏子。〃

若叶花飞雪一剑将迎面扑来的三五个人齐齐开了膛,剩下三五个则“扑通〃一声跪下来。

秦杏子心中奇怪,来回路上都还担心着陈知这批义士和吴先生怎么样了,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他们,难不成这陈知竟当起圣堡的守卫了?看到秦杏子一脸疑问,陈知收了惊异,俯身拾起了铁铲,笑笑道,“你们三人独自回来,定是打败了薛云那妖女了罢。我们这里也大获全胜,摆平了圣堡啦!还有你们可将察隅曲的断鸿铃夺回来了!〃

秦杏子正愁没处炫耀这铃铛呢,转身朝血月灿烂一笑。血月顿了顿,伸手入怀中,只听见怀中传来几声绝妙的铃响,如孤鸿轻啾,回荡在繁翠的林间。陈知听得喜上眉梢,长笑道,“好好好,在下也正好从江城子那里夺了薛云寄存的束金、忘忧二铃,三位快快去拿齐了,便可参透这镜水铃之谜了。〃

秦杏子一喜,如此说来束金铃、忘忧铃都已在陈知手中了?那么得趁着薛云缪文白尚未出现,赶快去寻找最后一只镜水铃,或者干脆毁掉这四只铃铛,叫薛云死了这条心。只是万一薛云又从别处得了镜水铃的下落,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想到这里,秦杏子拉住了往洞内走的陈知道,“其他人呢?〃

陈知随即垂了头道:“所有弟兄里,就剩下我和段烁小弟了。好在吴先生福大命大,混战之中逃了出去,说是去什么清子崖替圣巫找个大夫。〃

秦杏子若有所思点一下头,看来吴先生是去找他侄女温婧了,这伯伯危难之间都不肯忘记血月所中的毒,当真是个大大的好心人。想罢她转头向陈知道,“你先尽快去将那两只铃铛取来,我们立刻就走,免得遇上了薛云可就麻烦大了。〃

陈知随即应声道:“在下这就去取来。〃转身便匆匆跑入了那漆黑的山穴深处。

这一等便是半日多,秦杏子知道那日自己与血月天仙子和灵山二君入窟时就走了好久,所以此时早有准备好耐心等待。无聊地坐到地上瞧着血月玩。血月被她瞧得实在忍无可忍,只得背过脸去。见血月主动认输,秦杏子反倒来了兴趣,她不是那种喜欢挑战的人,更不是见好就收的人,乘胜追击加极度赖皮绝对是她的绝招,对着血月颀长的背影,她开始一边拔草,一边絮絮叨叨……

…………

血月终于忍受不住,疯狂地转身,只听一阵丁零之响,怀中的断鸿铃被他举到半空中,秦杏子奇怪地看向他,不知他这时拿出这断鸿铃是什么意思。血月却冷冷地对天道,“许愿铃哪天秦杏子可以有几天不说话,我就信你。〃

秦杏子一呆,不知他竟是这般讨厌自己说话,说说话有什么不好,像他一样一天到晚如同个哑巴到处冷酷地卖卖帅?这德行开始管用,用久了会腻烦的耶,可是,她心中略略有些发寒,因为她是相信这许愿与诅咒的。现在呢?血月许愿叫自己不说话,那岂非让自己哑掉?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啊。秦杏子不敢再继续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如果真实现了,那可就真赖上他了啊。秦杏子心中一动,对血月笑道,“是啊,记住你许的愿,你叫我哑几天,当心恢复之后,我一辈子说话给你听哦!〃话毕,秦杏子脸上竟飞起了几片红云。

话刚出口,只听叮当一声,那一对断鸿铃竟然从血月手中掉落下来。秦杏子惊得朝血月看去,见血月居然一脸苍白,看鬼似地凝视了秦杏子半晌,随后他脸上竟也红了一红,然后背过了身去。秦杏子满腹疑惑,不知他脸色的一白一红究竟代表什么?无奈之下,只得转身去拾那断鸿铃。却见陈知匆匆从穴内奔出,似乎太急,竟一脚正扫在那落地的断鸿铃上,铃铛滚得几下,不偏不倚正滚进了洞口的潭水中。秦杏子“哎!〃一声,纵身扑上去,却只见到潭水咕咚几下,将这断鸿铃干脆地吞了进去。

陈知一傻眼,吓得冒了一头冷汗,将取来的束金铃和忘忧铃往秦杏子手里一搁,急急道:“在下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不要紧,这潭水既是通的,我立刻去捞了来!〃说罢也没等秦杏子骂两句人过过瘾,他就又一撩衣摆冲入了穴内。

秦杏子皱了皱眉头,心下颇为不适,他怎么能这么快呢?竟然比我的话还快,真是不可以容忍!想到这里时,秦杏子已经看见陈知捧着铃铛冲了出来,一身湿漉漉地还在滴水。秦杏子心中好生感动,笑着接了铃铛,将铃铛收入怀中,挥了挥手,“我们先走了。〃

秦杏子扯着血月上了路,若叶花飞雪则不便打搅这对人儿,闪得远远的,几人才走出没几丈远,猛然间树林中“沙沙〃一响。秦杏子“蹭〃地甩开血月的臂,右手抓住了腰间的骨笛喝道,“谁?〃心中暗暗担心,难道这么快薛云和缪文白可就赶来了?却见那林子里又微微一动,其间传来轻轻的声音,“小可段烁。”秦杏子手微微松一松,见身边血月也展开了眉头,这才道,“那么怎么不出来,羞于见人哪!〃那林子中的声音仍旧轻轻的,“是不能见人,这四只铃铛是否分别为黑白黄色?〃秦杏子顿了一顿,探手从怀中拿出铃铛,见那两只断鸿铃银白如雪,束金铃金灿耀眼,称黄色也没怎么错,至于那忘忧铃,紫得忧郁闪烁,在阳光下发亮,而在暗处则因紫色深深,颇有些似杂黑了。叫做黑色,虽然不那么准确,却也勉勉强强说得过去。却不知这段烁躲躲闪闪要说什么,便依他的话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那林中静了一会儿,又等了半晌,还不闻他开口,秦杏子实在不耐烦了,“你不是要说话么?怎么又不说了?〃再等得片刻,林中还是寂寂如故。秦杏子挠了挠耳朵,都几乎要怀疑刚才是否听错了,不禁抬头望向血月,血月微微点两下头。秦杏子心中觉得颇有些不妙,叫一声,“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林中依然静静的,她这才和血月若叶花飞雪两人同时冲入道边密林之中。秦杏子倒吸一口凉气,情况是最糟糕的了,一个月前还在圣堡豪情万丈对战薛云的血气方刚的段烁,此时竟已仰面倒在地上,面色如纸,嘴角泛青,连一丝气也没有了。若叶花飞雪凝视着段烁的尸体,然后一字一顿咬牙道,“莹——水——丝——!〃秦杏子陡地一呆,随后朝四下看看,并没有半个人影,连圣堡洞口的人也走空了,不由失声道:“难道薛云他们来了?”

若叶花飞雪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来了也不必担心,血月伤势已好,三个会太圣真经的人难道还打不过两个会太圣真经的人?〃秦杏子想想也是,心中这才放松了,提了口气,大步跨至道中央,呼道,“出来,出来,薛云你有本事的出来啊!〃四周并无人出现,倒是这大呼,很吓坏了几只鸟雀,惊得它们扑棱着翅膀逃到远远的树上去了。秦杏子耸一耸肩,正想嘲笑一番,却见血月紧皱眉头,随即唇中迸出几个音来“黑白黄三色。〃秦杏子听到血月这句话也不由迟疑了一下,记得方才这段烁有说自己是不能见人的,也许那是他表明自己知道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冒死向他们说这句话,是为了什么呢?随后他又想说些什么呢?却听若叶花飞雪突然击掌道:“黑白黄三色是么?他是这么说的么?〃秦杏子点一点头,“是的吧?你自己不是也听到了么?〃若叶花飞雪道,“这就对了,舞风铃资料中罗列她家所有未破译的谜,其中就有提到过剑川石宝山的黑白黄三色石。〃

“黑白黄三色石,啥?〃秦杏子莫名其妙地重复一句。

若叶花飞雪道:“乃是剑川石宝山后山的一堆奇怪石头,很久以前就有了,可是不知道它的来历,亦不知道它的作用。〃

秦杏子看了看怀中的几只铃铛道:“该不会是想说这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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