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人道:“正是如此。”长长叹一口气,接道:“老夫早已勘破了世俗,想以肉身求证仙道,不什成败,不谈后果,至少也该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研究卜算之术,使它成为有系统的一门学间,老夫死去之后,也好在人间留下一些使人怀念的成就。”
李寒秋道:“老前辈居住此地,十分清静,岂不正是研究卜算之学的好地方么?”
黑袍老人一皱眉头,道:“老夫居此,有如鸟困笼中,心中牵挂甚多,如何能够使神算之学得有进境,就最近老夫卜算几卦中,不但不见灵验,而且错漏百出。”
苹儿道:“这是为何?”
黑袍老人道:“这等神算之学,必得心无杂念,全神贯注,所谓诚则灵。”
苹儿接道:“既是如此,师父为何株守此地,不肯离开呢?”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道:“为师不能走。”
苹儿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李寒秋道:“可是那方秀在老前辈身上动了手脚么?”
黑袍老人神情严肃地点点头,道:“不错,不过那方秀并不知他动的手脚,已在我身上发生了作用,所以……”
苹儿道:“所以,他始终不敌对你不敬。”
黑袍老人道:“大概是吧!方秀对老夫的怀疑,似是超越了他的智慧,这也是留此不去的一个原因。”
李寒秋道:“老前辈可是觉方秀背后还有一个主使人物么?”
黑袍老人道:“不错,老夫很希望知晓那幕后的人物是谁。”
苹儿道:“我知道。”
黑袍老人道:“什么人?”
苹儿道:“茅山紫薇宫主。”
黑袍老人摇摇头,道:“不是,老夫知晓那紫薇宫主不会用毒,但方秀对老夫用的毒,却是恶毒无比。”
李寒秋道:“老前辈可识得那谭药师么?”
黑袍老人怔了一怔,道:“当今用毒之人,只怕无出谭药师之右了。谭药师的为人,满怀仁慈,怎会对人用毒呢?”
李寒秋道:“哼!谭药师么,晚辈吃他的亏太多了。”
黑袍老人一皱眉头,道:“此话怎讲?”
李寒秋道:“在下第一次见着那谭药师时,就被他用了迷药。”
黑袍老人似是忽然间提起了兴趣,眼睛一亮,道:“你可以说清楚一些么?”
李寒秋略一沉吟,把初见谭药师,被他施下迷药之情,很详细地说了一遇。
黑袍老人皱皱眉头,道:“有这等事?”
李寒秋道:“晚辈说的句句实话。”突然间想起了六指逸士其人,急急接道:“老前辈,当今武林之中,老一辈的人物,老前辈是否都认识呢?”
黑袍老人道:“老夫自信可认识十之八九。”
李寒秋道:“南天一公俞白风俞老前辈,你认识么?”
黑袍老人道:“大大有名的人物,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李寒秋道:“俞白风为人如何?”
黑袍老人道:“他为人有些刚愎自用。”
李寒秋道:“刚愎自用?”
黑袍老人道:“不错,所以他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朋友却是不多。”
李寒秋道:“我是说他为人的品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