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儿接道:“你可是担心那雷飞的安危么?”
李寒秋道:“不错。”
苹儿道:“雷飞机警,只怕早已离开了方家大院,你又何苦单独去冒险。”
王夫人道:“李相公和老身同行,先到老身预定的隐秘之处。安居下来,老身借助仙芝,先为李相公增加功力,再行出山不迟。”
李寒秋道:“那要好长时间?”
王夫人接道:“时日可长可短……”
李寒秋接道:“最短时间呢?”
王夫人道:“最短也要三个月。”
李寒秋道:“三个月太长了。”
苹儿神情严肃地接道:“就是片刻中能使你功力精进,你也是一样不能重回方家大院。”
李寒秋一扬剑眉,还未来及接口,苹儿又抢先说道:“贱妾在方大院中,住了很多年了,对方家大院中事,自然是比你了解的多了。方秀绝不会和官府中正式为敌,掳走御史大人,早已释放。再说雷飞吧,以他的才智和江湖经验,足以自保,如是他看出情形不对,早已逃出。如是他潜伏得很好,你去了于其何补?只不过,使他多一个暴露身份的机会罢了。”
王夫人略一沉吟,道:“如是苹姑娘说得没错,李相公确也不用再回方家大院去了。”
苹儿道:“我和王夫人及这位大姊姊,应付一般的武林人物,自是绰有余裕,但如对付志在抢夺仙芝的高手,那就力不及了。你和我们同行,也可保护仙芝。”
王夫人接道:“苹姑娘说得不错,李相公也不用三心二意了。”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在下和诸位同行……”目光转到王夫人脸上,接道:
“那地方距此多远?”
王夫人道:“那地方很隐秘,但却没有名字,相公请跟老身同行就是。”举步向前走去。
李寒秋望了苹儿一眼,紧追在王夫人身后而行。
四人匆匆急奔,沿途上也未讲话。这地方仍在方秀的势力范围之内,几人一直很少交谈。
王夫人全力奔走,行速愈来愈快,一口气奔行了二三十里,才停下脚步。
李寒秋目光转动,只见停身处,是一片广大的荒野,不远处,有一座茅舍,矗立在距几人四五丈外。
王夫人低声说道:“你们都四面注意一下,如是确知无人追踪时,咱们就奔人那茅舍中去。”
苹儿心中暗道:“这王夫人不知搞什么鬼,要特别留心一些才是。”
她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口中却未多言。
王夫人似是自知未得李寒秋和苹儿信任,望着李寒秋微微一笑,道:
“相公请和老身同行。”放步向前奔去。
李寒秋紧追在王夫人身后,行至茅舍之前。
那茅舍双门紧闭,王夫人却连叫也未叫一声,出手一掌,震开了大门,直奔厅中。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厅中积满尘土,屋角上蛛网环悬。
李寒秋低声说道:“夫人可早知这座茅舍是空的么?”
王夫人点点头,道:“不错,当年我们母女留在这座茅舍之中,住了甚久。”
李寒秋啊了一声,道:“夫人带我等来此,是一温旧时之梦呢,还是别有用心?”
这时,苹儿和王大姑娘,都已经奔行入厅,走到了王夫人的身侧。
王夫人道:“唉!那方秀耳目遍布,咱们不论躲到何处,都很难避开他们的追踪和监视。”
苹儿接道:“躲到这茅舍冲,也是一样的不安全吧!”
王夫人道:“苹姑娘不要误会,老身并未生留此之意。”
苹儿道:“咱们此刻,摆脱那方秀的耳目,最为重要。夫人在此耽误这一段时光,不知是何用心?”
王夫人道:“老身觉得咱们的行动,一直未脱离那方秀的耳目监视。”
苹儿道:“是了,夫人可是想躲在这茅屋中,以避方秀的追踪么?”
王夫人摇摇头,笑道:“当年老身自知技不如人,很难保护两个女儿和我自身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