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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的人马赶到城西之时,那些放灯的人早就跑光了,张见孔明灯经过皇城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禁感到疑惑。可他不敢稍有松懈,仍然在皇城四周紧守。
这一切都在陆崖和陆秀夫二人的计算当中,此刻陆崖正在教军场外隔着一条街的钟楼之上,背着双鞭,手提越龙宝弓,只等孔明灯一到教军场上空,就一个个shè掉,管叫那一群饿狼变成烤肉!
他回想起小时候问父亲:对付狼用什么武器好?
当时陆秀夫给的答案是弓箭,故此他才对弓箭有了兴趣,只盼着有一天再遇到那群蒙古狼的时候将他们一一shè杀,可不曾想到,弓箭原来还可以像现在这么用,同样的要叫那些饿狼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手段更残忍些。
陆崖远远地看着孔明灯终于飞到了教军场的上空,抽弓搭箭对准其中一盏灯shè了过去,他弓箭神准,越龙弓shè的又远,这一箭正将柴草堆上的孔明灯shè落,孔明灯落在这些柴草之上,顿时火光冲天,前门守卫见状,纷纷想后边跑去救援。可天上孔明灯不断地掉到教军场内。
狼窝前面都是青布幔帐,笼子栏杆也是粗大的木头,地上铺着稻草,沾火就着,霎时间火光冲天,连比武的擂台也笼罩在烈火之中,陆崖在钟楼之上远远地看着,那擂台上写着“蒙古第一勇士”的大旗自下而上渐渐被火蛇吞没,直到最后蒙古两个字也渐渐烧完,这才从钟楼上飞身而下。
双脚刚一落地就感觉寒意逼人,猛地一回头,一匹瞎了只眼的饿狼正在盯着它,陆崖吓了一跳,正是在城隍庙遇见的那匹,想不到它居然挣脱了牢笼逃出生天,而且这里离教军场隔着一条街,它居然能顺着气息找到这来,真的就成jing了不成?
不过陆崖今天与它面对面,不似那夜一般凶险,而且弓箭、金都在身上,倒不畏惧。
陆崖抽出金,摆着进攻的姿势,用手召唤那畜生道:“来呀,来呀……”只等它一越起,便当头一鞭,现在金有了锐利的尖头,更添威力。
那大狼压着头低吼,绿油油的眼睛盯着陆崖,不时露出白森森尖利的牙齿,却不敢上前,似乎再思索对策。
一人一兽对持许久,火光映衬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摇曳摆动,陆崖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终于那狼率先畏惧,向后退了几步,转身便逃,陆崖赶紧抽出弓箭来对着它shè了两箭,以陆崖那样的神箭手,真可谓百发百中,可shè了两箭居然均被头狼躲闪过去,霎那间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陆崖暗暗吃惊,这匹狼真的是神了!这时不远处脚步声响起,似有大队人马赶到,陆崖不敢停留,匆匆避走。
李恒见火烧向了教军场,再也坐不住了,等他带官兵到教军场搜查,却哪里有人的影子?只有王孝在钟楼下面发现了两枝箭,这也是陆崖百密一疏之过,本来shè进教军场的箭已然烧毁,可他shè向头狼那两枝箭却未曾收起,以至于留下了线索,这也为ri后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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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中)白莲花香开遍地
到了第二天,大都成家家户户门上都多了一朵白莲花,莲花下面有张画着弥勒佛的纸条写着:“白莲现世,红灯盖顶,弥勒转生,元亡宋兴!”十六个字。众百姓奔走相告,大都上下人心惶惶,说起昨夜漫天而降的孔明灯,都感到不可思议,莫非“天”要变了?
此事早已传到忽必烈的耳朵里,早朝过后大为震怒,回到宫里召见与比武大会有关人等。张负责京城的防御,首先遭到质问。
李恒暗中欣喜,只等着瞧张的热闹。却听张辩解道:“启奏大汗,臣负责京都的安全,当时孔明灯突然飞起,臣自知有异,可皇城和大汗的安危首当其冲,故此派重兵守备,同时派人到城西巡视,又在皇城周围部署人马,皆未发现可以之人,后来才知道贼人的目标乃是教军场一带,那里是李恒大人的部下看守……”
李恒闻听脊背发凉,刚才还在得意,想不到张几句话就把责任推给了他,好不厉害,正要反驳几句说一说张的不是,却听张又道:“臣自知也有失察之罪,请大汗责罚!”将他想要说的话,正给堵了回去。
忽必烈点点头,“好,你把皇城的安危视为第一位,却也没什么不对,退朝以后加派人手,务必查清楚是谁所为。”他一句话,张什么事也没有了,李恒好不懊恼。
“李恒!你有什么话说?”忽必烈沉着脸问李恒道。
李恒吓得赶紧跪倒:“启奏大汗,臣……以为此事与塞北的八卦门有关。”他一时想不起来应该如何对答,昨夜自己亲眼看到孔明灯飞过却未曾像张一样派人防备,只能怪自己太大意,想不到王孝辛辛苦苦训练的吃人狼,威力还不曾全部展示就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他只好转移话题,提供一些线索。
亦摄斯连真则置身事外,他虽然知道八卦门与这事未必就有关联,一切全是陆崖等人所为,却也不说破,也给李恒留些余地。
忽必烈把面前的桌子拍得山响,对李恒喝道:“那你还不快去查?!”
李恒吓得赶紧站起:“这就去,这就去。”转身小跑着退下殿去,只把满口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他一心认为八卦门与此事有牵连,故此恨透这帮中原武林人士。
待他走后,忽必烈向椅背上依靠,骂道:“真是饭桶!”
伯颜道:“大汗,息怒,不知这比武大会还要不要继续?”
忽必烈余怒未消,见是伯颜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道:“白莲教都已经闹到京城了,你们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你若在江南把他们一举歼灭何至于有今ri之乱?”
伯颜碰了个钉子,便不敢言语,忽必烈看了看他,想起他昔ri之功,叹口气,继续说道:“比武大会我看算了。他们这些人有备而来,而且教军场也烧毁了……你们看这件事就作罢了,怎样?”
“大汗,不可以取消。”
忽必烈一见说话的是国师亦摄斯连真,便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取消?”
亦摄斯连真施了个佛礼,道:“那些白莲教的人,就是要破坏比武大会,我们取消了正中了他们的jiān计,反倒显得朝廷害怕了他们。另外,我们通过这次比武大会说不定会抓到白莲教的叛党,找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忽必烈沉思了一会,“有道理,这样,你去安排另选地址比武,最好在大都城外,免得又生事端,……张,你还要派重兵把手,若发现贼人便立即处决。”
伯颜道:“不过重新建造比武场需要些时ri……”
忽必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这种事也要问我?你派人去督造,越快越好,最好不要在城里,免得又生祸乱。发布告示,比武大会延期,地点你们自己去选,不要什么事都来烦我,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好自为之。”说着手扶着额头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只是行动有些吃力。
这一年他已经七十四岁了,自己渐渐觉得jing力大不如从前。众人看着忽必烈臃肿的背影,均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之后的几天,李恒派人找到八卦门所在的客栈查探,也未发现那两个可疑之人,现在若是将吕chun、吕鹏等人抓起来询问,又恐打草惊蛇,何况现在非常时期他也担心另起争端,若引起其他门派的不满,也是不妥,他一边派袁振彪监视八卦门,一边吩咐王孝密切留意京城闲杂人等。
五天以后,比武大会在东郊重新设下擂台,可是这次来的人却比头一天开幕之时少了不少,很多人因为自知武艺低微已经走了,也有些人担心白莲教捣乱不来了,还有一些明白人,看穿了蒙古人的yin谋,一早就撤离了,比武大会一开场,就冷冷清清,而且群狼也都烧死了,官兵们也都无jing打采,一点威严的气氛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