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风把人交给慕亦尘后,自己便回了那群发小堆里,眸光不经意间的瞥向马场那两道身影,既担心又装得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一旁的几个男人看得着实郁闷。
“疯子,你要是真担心小乖会受到伤害,趁着现在还没结婚拆了他们不就得了!需要搞得这么伤春悲秋的么?”
“就是啊,楚斯寒那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不玩弄我们小乖么,真TM过分!我们几个也不想看到小乖被那种男人伤害,你小子要是同意,老子我有的是办法把他们拆了!”
“我说疯子,你到底在犹豫个什么,你不是一向最疼小乖的嘛,你就舍得眼睁睁看她被那个男人伤害?!”
“……”
暗沉的眸光望向马场,冷凝的俊脸一片深沉,静默了许久,他才淡淡的开口,没有预料中的愤怒,他的平静倒是让一旁的几个人讶异不已!
“两年前苏绍琛来找过我,那个时候我们在法国的街头遇到拥吻的楚斯寒和苏恩萱,刚开始我的心情就跟你们一样,恨不得冲过去狠狠揍他一顿!可最终还是他把我给拦着了。苏绍琛说,小乖爱楚斯寒爱得太深,甚至成了一种执念,你们也知道,从小到大,我教给她最多的就是阿Q精神,她现在就是活着这种精神状态里,即便她知道楚斯寒不爱她,她也还是那么自信的相信着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
轻叹了口气,他端起一旁的咖啡,轻啜了口,苦涩的味道在味觉里翻滚,沉郁的嗓音嘶哑了几分:“我回国的时候,在机场遇到了楚斯寒和苏恩萱,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拥抱,我这才明白两年前苏绍琛跟我说过的话,小乖的执念太深,只有让她自己幡然醒悟,她才会觉得痛,才能从自欺欺人里抽身出来。只有痛过了,清醒了,她才会学着放弃。虽然这种方式对她来说很残忍,但是却是最有效也是对她最好的方式。楚斯寒是小乖命里的一劫,她若是过不去,这辈子也就毁了!我宁愿赌一次,赌她能过这个坎。”
“这丫头真是太傻了……”
听了莫如风的这番话,一群人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既然苏绍琛这个当哥哥的都能这么残忍的纵容着,他们也不好再插手。
从小到大,苏绍琛对妹妹的教育方式就让他们很不齿,可现在回想起来,很多时候,他都是为了念念好,他比他们任何人都更懂什么才是她需要的!
——南宫晚晚《市长夫人》——
站在马匹身旁,苏念卿转头看着牵着马儿的男人,稍稍顿住脚步,偏着头看他,语气轻佻,“慕少打算怎么教我呢?”
转过身,慕亦尘抬眸对上她挑衅的视线,慵懒一笑,摸了摸马儿,优雅不改:“在你确定是否真的要学习马术之前,有几个问题我要先跟你说一下。”
她耸耸肩打了个手势,“请说!”
“如果上午子澈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他并非有心要针对谁。”
“OK,既然慕少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她不能要求别人都跟她统一思想。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如果你是真心想学马术,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教你,我不希望你只是为了敷衍莫少才勉强学习,勉强而来的东西,你不会快乐!”最后两句话他可谓是一语双关,醇厚的声线放得很轻,他也不介意她是否能听明白。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如果我说,我不勉强呢?”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看着!”说罢,他握紧缰绳,踩住马蹬翻身上了马背,姿势动作利落而敏捷,甚至还能感觉到那种属于骑士恰到好处的美感!
犹记得小时候看到莫如风学马术,偏瘦的身子翻身上马的时候,那帅气的模样,可是让年少时期的她迷恋了好长一段时间!
而成年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个优雅的贵族骑士在她面前表演骑术,确切的说不是表演,他的动作和姿态自然风雅,仿佛与生俱来他就是马上的王子一般。
微微仰起头,她退后了几步,看着马上那驾驭生灵的身影,高贵而沉稳没有丝毫虚浮,恍惚有那么一刻,她以为是自己生命中的骑士来拯救自己,搁置的双手几乎蠢蠢欲动。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从她眼里看到了女子的崇拜和艳羡,轻笑了声,他翻身下马,侧着身子朝她伸出手,“来,上去试试!”
“我……我可以吗?”站在马儿身旁,她不确定的看着他,眸光潋滟,有些担忧自己不能驾驭这个野性的生物。
“当然!”他带着鼓励的点点头,眸光慵懒淡雅,扬起在唇角的笑容明媚而自信,“不要怕它,这匹马儿挺温顺的!按着我刚刚上马的姿势,你学习一下!先踩着马蹬,我扶你上去!”
轻颤着交出手放在他的手心,皮质的手套上传来轻微的抖动,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手让她拉住缰绳踩住马蹬翻身上马。
许是身姿轻灵,她上马的姿势还不算狼狈,可坐在马上却禁不住的开始有些恐惧,马儿移动的身子让她微微发抖,紧张的张望着:“我……我怕……”
“别怕,拉住缰绳,慢慢掌控平衡。”站在马下,他微微抬头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在马上而担心被马儿摔下来,而是耐心的教导着她如何掌控平衡,如何做到控马能力!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总算适应了马上的平衡,也没那么紧张了,他这才拉着马缰带着她在马场上慢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