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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恩典,也不能惯出毛病儿来。”最后还是同意了淑嘉的做法,又让红袖和青衿叩头谢恩。

淑嘉心里吐舌头,不再说话。等她进屋看书了,春喜还嗔道:“姑娘对奴才们可真好。”淑嘉对她笑笑,听着乌雅嬷嬷用不大不小的声量道:“姑娘仁慈,你们却不可错了规矩,你们老子娘也是要当差的,白日回家也见不着,往后白天你们依旧要来伺候学规矩,晚上许你们回去。”又说了许多规矩。

淑嘉指指窗外对春喜道:“嬷嬷把话都说了,我都不好意思板着脸了。”说着一眨眼。春喜笑着扭过脸去。

正月里事情多,拜年、过灯节,正是玩的时候,日子也过得快,再次坐到课堂里,已经是二月了。红袖、青衿也老实回来当差了,她们俩当天回家的时候把父母吓了一跳,以为犯了错被打发回来了。听了送人回去的婆子说了,才放下心来,回去不免又把女儿说了一回。

红袖活泼些,青衿看着沉默,到底是萝莉,淑嘉倒能看出她们都像是心中有数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乌雅嬷嬷、尹嬷嬷看着呢,用她们的话说:“一打头就不能错了规矩。姑娘想怎么使唤她们都随意,奴才们必得把她们该知道的都教了才有脸回太太的话。”

又暗指淑嘉不可放纵她们:“姑娘是心好,疼她们,姑娘倒想想,您现在疼她们,还能纵她们一辈子?太太何尝不心疼姑娘?怎么家里有针线上人还叫姑娘学针线做活计呢?这会子吃点子苦头,长大了就知道好处了。”淑嘉默,那句‘还能纵着她们一辈子’真戳到点子上去了。

不过看着小学一年级的女孩子,还真是挺不忍心的,使用童工什么的,良心不安总会有的。好吧,嬷嬷说的对,她们要是真什么都不会,人生真该悲剧了。不过淑嘉决定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内,还是对人好一点儿,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么。

再说了,这年月,丫环与小姐那是共生的,有些丫环简直就是陪伴一生了。陪着小姐长大,陪着她出嫁,到了新家里头,有些丫环就成了姨娘帮着笼络住了姑爷,有些则嫁给府中管事,成为管家娘子襄助着拿到管家大权。至于反水,狗血剧里的情节发生得并不多——陪小姐长大的丫环、陪嫁丫环,有点条件就要从家生子里选。一家子都在小姐娘家那里,世仆,利益一致,忠心有保证。

淑嘉绝对相信,这两个丫头的家里至少是得西鲁特氏信任的。把她们弄过来,就是可以放心用的。多难得呀!可能要一辈子相处的人,自然要好好对待。

选人的时候淑嘉也是动了脑筋的,红袖的父亲也是外面有头有脸的,专管跟石文炳出门,这样消息就会灵通。而青衿家是账房上的,其重要性不言自明。淑嘉还觉得很惋惜,福海家的是西鲁特氏的陪嫁丫环,可惜她家女儿年纪大了,在南下杭州之前,在北京就已经嫁了,嫁给了府中二门上管事白寿的儿子。张禄家却是没有女儿。

淑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减处分诸事顺心

虽然在石文炳那里勉强算是有了暗线,似乎可以知道父亲的一些动态。但是红袖还小,又在院子里学规矩,还不能派上用场。淑嘉自己还是坚持不懈地在她阿玛的书房里打杂顺带当小间谍,还真让她等着了。

这天,石文炳回来的时候,手里照例拿着邸报,浑身都是一种放松的姿态。淑嘉好奇地歪着头,石文炳出乎意料地笑了,并不拦她。淑嘉转转眼珠子,伸头看他手里的邸报,处罚结果出来了。

西鲁特氏还问:“怎么了?老爷这么欢喜?”石文炳没有把邸报拿到后院来传阅的习惯,今天这样,难道是有意外之喜?石文炳伏下了身子对淑嘉道:“念给你额娘听。”

真不容易,议政王大臣议人罪的时候唯恐判得不够不狠,连原任都统觉罗巴尔布都能拟革职立绞、籍没家产、妻及未分家子编入包衣佐领。那是觉罗啊,都能把老婆和没分家的儿子编入包衣佐领了。得到同样处分的还有副都统托岱、精奇尼哈番硕塔、原任尚书哈尔哈齐等。

听得西鲁特氏心惊肉跳,连连念佛:“这都是怎么了?觉罗家也能编入包衣佐领么?那阿玛如何判的?主子爷竟允了?”石文炳忍着笑,拍拍淑嘉的脑袋:“少念些不相干的。”淑嘉黑线,我都念了这么长了,你才过来打断,明明是想看额娘紧张嘛!你个腹黑啊腹黑。

翻翻后面,议政王大臣们说了,额驸华善与原任左都御史多诺,不行疾救永兴、拟革职、籍没家产。

这惩罚比起那几个来轻多了,西鲁特氏都笑了:“阿玛与额娘是结发夫妻,额驸的名头还能免了不成?原挂的将军印战事一了也没什么大用处,还有什么好革的?”连抄家的事情都很麻烦,华善的儿子、淑嘉的爹,现是世袭的伯爵、实职的副都统,他们又住在一起,那石文炳这里抄是不抄呢?石文焯原是监生,后在宫里混了个低等侍卫也有自己的功名前程,他又算哪一拨的呢?

真要抄家了,要头疼的肯定不止石家人。

石文炳但笑不语,淑嘉继续念。小玄子发了慈悲,前头那些个议了要杀的都免死,华善也只是革职了事。全家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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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等好消息,施琅请旨调兴化、江东等地陆路官兵同水师进剿澎湖台湾,而没有调杭州这里旗营的人马,这样的事情,石文炳也能够比较坦然地面对了。而旗营里的其他人就没那么乐意了。

杭州将军马哈达,佟佳氏,满洲正白旗人,康熙七年,自参领擢领正白旗满洲副都统。三藩时有不小的军功,还杭州,论功,予三等阿达哈哈番。本就是以军功起家的,这回有点坐不住了。他在三藩过程中一路比较顺利,最后还得了三等轻车都尉的世袭爵位。心里对战事比较热衷,不料这回没让他去。

马哈达心里老大不高兴,却也无法,皇帝不让你去,你想去也没用。再者说了,杭州的旗营也非常重要,控御东南重镇,是不能随便离开的。马哈达便把满心的不乐意化作了动力,捞点儿钱什么的。

马哈达虽姓佟佳,但是与汉军旗的孝康章皇后的母家却没多大关系。他也属于有点本事,又比较有心的。在杭州这块肥美的地方,就是底下的平常孝敬也比旁的地方多。

然而杭州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这里还是省城,各种官员又多,想的捞好处就要多结网广拉人。石文炳是旗人,又是副都统,论起职位比他矮,论起爵位却比他高,自然要结好的。去年十月石文炳生日,马哈达就非常给面子地带人给石文炳庆生来了。三十六岁又不是整寿,好歹算是本命年,于是排场还不小,颇收了些东西。西鲁特氏房里摆的宣德炉、石文炳书房里挂的行吟图、过年时往北京送的鼻烟壶……

如今开了春,无所事事的马哈达又拉着石文炳做买卖。倒也不是亲自或者派家人去开铺子,而是把石文炳一道拉来做后台。杭州的商业算是繁华的,在杭州城里做买卖,必得要有点背景才行。尤其杭州这地方,本来是没旗下营的,随着清军入关南下,在杭州城西北圈地建城,安炮筑墙才圈了出来的,自钱塘门至涌金门原是人口稠密的好地方作了营址,背后故事也不必细说了。

顺治朝末的时候旗丁渐多,要扩城,把杭州士绅吓得不行,宁愿出钱给旗人另建房舍,也不想让他们再圈城里的地盘。是以在这里,汉人是极怕旗人再出什么难题的,生意人尤其讲究和气生财。而八旗驻防的军官,更是要伺候得好好的,不然这群爷一有个什么,实在是天大的祸事。

此时官场风气还不算太败坏,但是也有这样的惯例,某地长官,在某些商户等处可以拿到干股。大一点的买卖,都有这样的暗账,直白地说——官商勾结、保护伞。在杭州,这个规矩更被大家遵守着。

原来的副都统自然也是有一份子的,他被罢了,他那一份儿就给马哈达分配了,石文炳来了,这一份自然要给石文炳。马哈达闲得发慌,正好,给石文炳作引鉴,自己也趁机再捞点好处。不打仗,他们的日子真是闲透了。

去年就有一部分商家机灵地把石文炳列入了预算,硬是挤出了一点儿来,不过去年石文炳忙,又不算熟悉这里的情形,没有把‘应得’的,全拿到,现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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