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馆主陈保罗这样的大英雄。”
看着白玉堂那奇怪的笑容,再看看旁边红着脸不说话的李三娘,脸皮厚如保罗,也不免有些尴尬,“白兄调笑了,我那点儿本事,最多算二流角色罢了。”
白玉堂摇了摇头,伸手摸出两根钢钉来,保罗讪讪笑着接过,“这个,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当时保罗其实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钻天鼠卢芳出其不意被他手上科尔特执法者一射咽喉要害,恐怕就得血溅当场,彻地鼠韩章肩头吃了欧阳风一下,也是小伤而已。
两人互相说着闲话,李三娘在旁边倒酒,谁也不提正经事情,说了好一会儿,倒是免去了客套,互相直呼其名了。
一壶酒眼看着就要空了,白玉堂话锋一转,说:“保罗,你我相交,朋友贵在之心,我这个义妹,向来深慕你的名头,不如,我今天就做个媒人,许配给你为妾如何?”
保罗还没说话,旁边李三娘眼眶发红,低声说:“奴什么身份,万万配不上保罗馆主……”
微微一皱眉,白玉堂有些不悦,“我陷空岛锦毛鼠的义妹,便是皇帝老子也伺候得,蓉娘,这件事情你别多嘴。”
看他们两个唱做俱佳,根本分不出真假来,保罗有些苦笑,“这个……我暂时还没打算成家。”
“你红颜知己多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我又不是让你做什么承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点担待都没有?”
看着白玉堂白玉一般的脸膛,保罗心里面实在有些好笑,如果一个虬须大汉拍着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如何如何倒也没什么,可白玉堂白衣胜雪姿容俊雅,说这话,未免就有些叫人不习惯了。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沉默,保罗一口喝干杯中酒,伸手去摸酒壶,晃了晃,酒壶里面却没酒了。
看他这副模样表情,白玉堂长身而起,“给你个了解我义妹的机会。”说着就转身出门,顺手罢房门也带了起来。
外面白玉堂带上门后,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陈保罗,这可是报那天你硬拉我去嫖妓的一箭之仇。”
保罗这才发现,房间素雅简洁,分明是人家的闺房,有些苦笑,心说有强奸的,强买强卖的,可没听说过有强迫纳妾的。
李三娘低着头,轻咬嘴唇,脸上涂了胭脂一般殷红一片,心跳如奔马,哪儿敢说话啊!
等了小半会儿,那冤家依然没说话,她自惭身份,一时间,不由落下泪来。
正哭着,一块雪白的手帕伸了过来,随即一把温柔的声音,“哭什么呢!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是美女了。”
伸手接过手帕,李三娘心里面更加难受了,想了想,隐瞒着不说没任何好处,不如直接告诉他,也不指望什么了,能脱离李三那死鬼,再也不过以前那般行尸走肉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于是低声抽泣着就把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一口气说完后,心里面顺畅了不少,拿手帕在手上玩弄,这才发现原本雪白的手帕眼泪鼻涕一大堆,脸上立刻飞起红云两朵,连脖子都红了。
陈保罗此刻听了李三娘的话,反而很是钦佩,低声安慰了她几句,两人距离就近了不少。
当然,这个近可不是什么心灵上的合契,而是指身体的间隔,李三娘闻到对方身上淡淡一股男子气息,原本平缓下来的心跳再一次加快,保罗又不是什么作怀不乱的君子,自然就有些心动,两人身体一动不动,姿势却香艳暧昧。
“奴不要什么身份,只要做一次你的女人,死也心甘。”李三娘把原来跟自己那个死鬼丈夫李三说过的话说了出来,一时间胆子大了,往保罗怀里面一扑,死死搂住了他。
保罗低下头,原本想说一句笑话调剂一下的,看见李三娘梨花带雨,一张俏丽的脸蛋,怀里面身体暖玉温香,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一低头,去吻对方嘴唇,可李三娘却偏过头去了。
咦?
他有些奇怪,李三娘也不说话,拉着他进了里面房间。
“奴的身子不干净,可奴可以用菩萨的名义发誓,奴的嘴唇便是以前那个死鬼丈夫也没吻过碰过,相信奴,任何人都没碰过,奴要说谎,天打雷劈。”她低声说着,还没等保罗说话,就蹲下身子,伸手去解保罗的腰带。
她虽然是良家,可毕竟被前任丈夫逼着做半掩门的,这横吹笛子竖吹箫的本事自然是学过的,虽说这本事从没拿出来使用过。
那时候妓家教司坊可是有专门类似的书籍印刷供从事风月行业的女人们学习,这一点,可就能看出大宋朝的富裕来。
在此刻的欧洲,书籍还只限于贵族和教廷僧侣们阅读,哪儿像是大宋,东京城高头街上“振兴隆”、“德五祥”、“凤麟阁”、“博雅斋”、“环文阁”、“惠昌山房”、“陆房山馆”等大书坊鳞次栉比,碑帖字画充盈市面,武功秘笈都有得卖,譬如太祖长拳拳谱,六文钱一本,甚至号称少林神功的易筋经,也是六文钱一本,当然,是不是正宗,能练出什么效果可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候的大宋,要吟诗卖弄学问?有诗经唐诗柳词印刷成书。
要考状元?有各科状元上榜范文印刷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