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扬不由得笑了:&ldo;好啊,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不敢去!&rdo;
二十分钟后,在万峰大厦三楼的餐厅里,郭松扬对面坐着一个面容娇艳的女孩子。郭松扬笑笑说:&ldo;你好,我叫郭松扬,市刑警队的。&rdo;
&ldo;你好,&rdo;那女孩子也大大方方的说:&ldo;我叫张晓雅,我就在这楼上上班。我发现你这人挺较真儿的啊。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的就要请我吃饭啊。&rdo;
&ldo;呵呵,合着我请你吃饭也不对啊。&rdo;郭松扬笑道:&ldo;这不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不请你吃饭我自己也得吃,更何况邀请你这么个美女吃饭,那是我的荣幸啊,美女在侧,我想一定会胃口大开的。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菜呀?咱来条鱼怎么样?&rdo;郭松扬一边说着一边翻着菜谱。
&ldo;不好意思,我不吃鱼。&rdo;张晓雅说道。
&ldo;噢?你怎么不吃鱼呢?是不会吐刺吧?&rdo;郭松扬问道。
&ldo;不,这里面啊牵扯到我们家乡的风俗和一个古老的传说。&rdo;
于是,故事又一次被搬上了餐桌,于是,餐桌上少了一道菜。
第十七章精神病院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生和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是不是人死了以后就真的消失不见?就化为一捧尘土或者是一缕轻烟?不,一定不是这样子,那些音容笑貌,那些重叠纠缠的往事,那些恩恩怨怨是不会那么说消失就消失的。生者的记忆是不会随着死者的亡故而消失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死,并不意味着消失。至少,对现在的叶青来说是这样。
有人说陆柏死了,可是叶青却常常在幻觉里或者是现实的错觉里看到这个昔日的好友。就算他是死了,至少他还存在于叶青的记忆里。叶雪也死了,可是叶青并不感觉自己距离她有多么遥远,他甚至感到一切就像是在昨天,自己还是个瘦弱的少年,而叶雪还是那个梳着两条小辫子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从清水镇回来之后,叶青一直陷在一种令人伤感的回忆里,但是更多的是疑惑。陆柏究竟是生是死?生,他人现在在哪里?死,他的尸体在哪里?王启明找陆柏究竟有什么事儿?陆柏家的那个神秘老妇人又是谁?难道真是寄居在他家的鬼吗?叶雪究竟是怎么死的?她的孩子去了哪里?她孩子的父亲又是谁?这一切的疑问,叶青都不知道要从哪里找到答案。
叶青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烟雾袅袅的从指端升起,一种对人生无常的感慨油然而生。
&ldo;嘿!&rdo;对面的张小凡突然喊了一声,&ldo;叶青,想什么呢?到点儿了,该去祭一祭五脏庙了。&rdo;
&ldo;噢。&rdo;叶青应了一声,看了看表,可不是,已经12点了。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去编辑部外面的小饭馆吃饭。明晃晃的太阳晒的人有些发晕,马路上的景象在视线里都有些扭曲了,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在耀眼的光线里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远远望去,就像即将要融化到这炎炎烈日里。
吃饭的间隙,叶青跟张小凡讲到了那个在qq上给自己讲故事的神秘网友,张小凡一拍大腿说:&ldo;这个题材不错啊!故事很诡异,又很新颖,你再跟他联系联系,我们这期就上这个故事好了,或者干脆写成个连载,我想一定可以吸引不少的读者。&rdo;
叶青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又埋头吃饭。
一个人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叶青朝门口望去,一个身材魁梧衣着考究的人站在小饭馆门口。叶青微微有些差异,穿这样衣着的人很少会光顾这种小饭馆的。那人用目光四下里望了一望,然后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却不着急点菜,显然是在等人。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质的烟盒,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了深吸了几口,目光穿过门口,注视着马路对面。
这时候,叶青他们已经吃完了,便结帐离开了。走出小饭馆之后,叶青回头看了一眼,一个黑衣女子的身影恰巧飘进了小饭馆,依稀有些眼熟,但是在仓促之中也没能看清楚,兴许是两个幽会的情人吧,叶青这样想着。
郭松阳靠在公安局刑侦总队三楼的栏杆上回想着这个刚刚结识的女孩子,这个女孩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张晓雅,一个从大山里的古镇走出来的女孩儿,一个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女孩儿,接受了高等教育却又迷信着各种神秘事件的女孩儿,令郭松扬既感到新鲜又感到十分的好奇。更让郭松阳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女孩子也是来自清水镇,那个怪鱼的故乡,那个王启明死前要去的地方,这又令张晓雅这个看起来很妩媚的女孩子又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郭松扬正在出神,突然同事在屋里喊:&ldo;松扬,你的电话!&rdo;
郭松扬立刻进屋拿起了话筒:&ldo;喂,请问哪位找我,我是郭松扬。&rdo;
电话里没有人应答,郭松扬又喂了两声正准备挂断电话,突然从听筒里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ldo;我知道‐‐&rdo;
声音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显得有些缥缈不定,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却给人一种很阴柔的感觉。
&ldo;什么?你知道什么?&rdo;郭松扬大声问道。
&ldo;我知道王启明是怎么死的。&rdo;那人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