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便清醒,与秋白这一通折腾之后更加清醒,并且精神得有些过分。
他身上发烫,似有火焰在体内燃烧。
这回秋白主动退开,却换回了步惊川主动靠近,步惊川拖长了声音:“秋白……”
他将脸埋到秋白的颈窝,轻轻蹭了蹭,大口呼吸着属于秋白的味道。
他面上滚烫,自身体深处漫延出来的热意几乎要将他点燃,而这热意唯有在秋白身上方能解决。
然而这般磨蹭却不能熄灭步惊川身上的火气,他身上的反应愈演愈烈,从体内升起的火焰正在灼烧着他,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沙哑着声音道:“我好难受……”
【略】
灵溪之难·二一·
前两日因忙着推演阵法,步惊川消耗精神消耗得有些过头,待到第二日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窗外昏黄的天色正逐渐暗下来,他借着最后的一点天光,视线在房中搜寻了一番。
没有找到秋白的踪迹。步惊川心想,也许是秋白暂时出去了,也许是秋白已经回到了金素剑中。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叫他心头升起几分失落。虽说二人顾忌如今身在太云门,不好做得太过,但是哪有秋白这般……第二日不见踪影的?
想起秋白,他眼前便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的一幕,不由得涨红了脸。
秋白没有丝毫嫌弃,半是哄半是顺从地替他纾解了他的欲望。
他昨夜原本便疲惫,又受了情欲的影响,到最后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铺天盖地的快感,以及秋白最后宽慰他的一声“睡吧”。
他身上干爽得很,没有了昨夜的粘腻,想必是秋白替他收拾过了。
此时一想到秋白,他便止不住地一阵愉悦。
截然不同的情绪混杂在一处,叫他心头生出几分别扭。
他只觉得自己太过幸运,以至于这般幸福的感觉,有几分不真实。谁能想到如秋白那般的人,能够对他百依百顺,还包容着他的任性。
此前他总觉得秋白这般的人,与情欲放在一处,是对秋白的亵渎。然而昨日秋白分明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他,他不必因为身份而对秋白有所顾忌。
秋白……秋白……
他在心中默念着秋白的名字,仿佛这样便能叫自己满足。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似的,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
步惊川循声望去,却见是秋白提着食盒进来了。
见他睁着眼,秋白面上多了一分欣慰,“我估摸着你这段时间应当醒了,便替你去寻了点吃的。”
说着,秋白缓步朝床边走来,又在他身边坐下。
步惊川观察着秋白,秋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他神色间的不自在,也未见到别扭。
步惊川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见秋白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面前的食盒。便靠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秋白。
他将双臂搭在秋白肩上,自己的前胸贴着秋白的后背,状似不经意地道:“你带了什么?”
他相当享受眼下这般与秋白能够肌肤相亲的感觉,声音也不自觉懒散许多。
食盒也恰在此时打开,其中的餐食也被秋白细心摆放到桌面上,步惊川微微抽动了下鼻子,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