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也非郭家二月二十九日,郭如柠生辰之日访客载书上所记过的两个名字,而是他,后添上去的。
适才,他方才把那倒数第三个划掉。
距离眼下唯剩其二,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裴承礼垂眼盯瞧着那两个名字许久许久,不时,持了狼毫,慢慢地将那“郭祈年”三个字,划将下去
他幽深的目光接着便就久久地盯在了那唯一的一个名字上。
这时,殿外传来通报。
“殿下,卫国公父子求见。”
裴承礼的心骤然一沉,桃花眸抬起,本就沉肃的脸,俨然更加冷沉,眸子明显有了变化。
“宣。”
护卫听令,传将下去。
而后不过多时,殿外便传来匆匆的脚步之声。
“殿下!”
卫国公入门便跪了下去。
郭祈年于车上早听了父亲的猜述,亦随之下跪,缓缓闭上了双眸。
裴承礼自护卫通报到此时,眼睛一动未动,于御座之上,身子亦是一动未动,那双眸子直直地盯向卫国公。
直到卫国公惨白着脸,抬眼:“殿下,芝芝,失踪了!”
男人的眸子肉眼可见地猩红了去,人陡然站起。
卫国公继续语速极快:“无征无兆,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臣派人将府上翻了十几遍皆是没有,可以确定未坠河湖、枯井、未明着出府门。眼下最大可疑,便是外甥词安曾以取书之由抬过一个箱子出府,但如若真是被他臣想不明白是何缘故臣,臣亦不知说些什么但臣已然派了人去国子监以及他外头的私宅捉人问询如若真是他之所为,臣百死难赎!愿意受任何惩罚!”
裴承礼狠狠地攥上了手掌。
自听得他父子到来,他便预感到了那最坏的结果。
果然如此。
他似乎什么都能忍,什么事都能稳住心绪,藏住情绪,有条不紊,唯独对那个小姑娘之事,他半丝控制不得。
“来人!”
裴承礼呼吸陡然粗粝了去。
“传禁军统领李韫!”
“是。”
护卫刚刚应声,门口便奔来了另一护卫。
“殿下!!殿下!!”
那护卫手中托着一个木盒,木盒上有字,清晰地写着“裴承礼亲启”五个大字。
最最关键,此物乃他人以飞刀传书之式钉在了东宫的宫门之上。
何其嚣张,何其大胆,可想而知。
裴承礼咬着牙槽,当即接过,打开,其内是那小姑娘的一支珠钗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所述极为简单:“酉时,城南废庄,一人。”
裴承礼不及丢下那字条,身旁的曹兴德便慌张地劝慰道:“殿下,不可,绝对不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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