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走了。
飞絮盈袖,衣带当风,素锦长裙逶迤而去。
抱着忆君走了半响儿,我正准备带她去这里的青楼逛逛,让她感受一下当年我第一次去青楼逛的感觉,我记得我不是一个人去的,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忽然忆君伏在我肩上,声音微弱,呐呐道,“老妈,我好难受。”她的手有些冰冷,甚至软软地搭在我的身上。
我脚一顿,心一凛,一种不详的预感由脚底而生。
“忆君,别担心,会没事的,妈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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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失魂颅(上)
阴冷的地牢中,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几乎奄奄一息的男童。
少年冷冷一笑,“你死都不会说对不对?”
那个男童冷淡地望着他,不语。
少年面不改色,“可是你相信吗?我有一千种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让你开口。”
一旁的灰袍男子眉头微皱,“少主,我看他的喉咙处有大的伤疤,应该是被施了哑刑中的岓声,是个哑奴。”
哑奴,少年怔了怔,他听说过这种刑法,当时还感叹怎么有这么残忍的主子为了不让自己的情报传出去而把奴隶活生生的变成哑巴,没有想到真的有人这么做。
少年抿了抿嘴,看则会那个神情寡然冷淡的哑奴,冷然道,“即使他不会说话,我也会让他说出来的。”
“来人。”少年冷冷地望着那个倔强的男童道,“把他拖下去,先阉了,然后捉几只黑暗中生活的老鼠放进他的裤子里,把所有的扣子都密封好,那些在黑暗中乱串的老鼠可是见洞就钻,我倒要看看他能挺到几时,即使不会说话,也得把它写出来。”
听到他说的,男童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惨白下来,到最后身体有些颤颤,但是依然咬着下唇沉默。
少年目光冷漠,“还不快拖下去,我要答案,只给他一次机会,还是不愿说,遍照我说的做。”少年唇边戴着残忍 的笑意,忽然靠近的男童耳边,如恶魔一般的声音传来,“既然已经被施过一次刑法了,想必你不会在害怕了吧,还记得被活活挑去经络的感觉吗?你可要有心理准备,等一下你要受得,可比那难受多了。”他的声音温柔甚至带着笑意,可是——
男童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屈辱而后动摇,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他宁愿死,都不要受这样的折磨啊。
这个人果然如传言所说的是个冷血无情的撒旦,是个恶魔,是天下间最让人恐惧的人,或者说,是魔。
他从没有想过要这么做的代价有这么大,可是为了主子,什么都值了。
少年冷冷地站在那,静静地看着男童一步一步被拉入黑暗中,目光寂然,没有任何感情。
最后,那个男童终于挣扎起来,转过头来望着他,凄凄地望着少年,手里还一直摆弄着。
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做出动作来引起注意。
一直在黑暗中不说话的一直白绒绒的东西忽然传音道,“等等,他有话说,准备纸笔。”
少年摆摆手,那些人便放开他,少年吩咐道,“拿纸笔来。”
看着他接过纸笔之后,便趴在地上写字,少年冷冷地俯视他,警告道,“我没有耐心陪你玩,如果又任何假的,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的。”
男童抿着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待他写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少年便拿过白纸,冷冷地吩咐一声,“看管好他,等我回来在处置。”
“是,少主。”
“少主,你不觉得奇怪吗?”跟在少年身后的灰袍男子问道。
“奇怪什么?”他现在心急如焚,已经没有办法在等待了,他的孩子每日受一分痛哭,他便痛上千百倍,他无法忍受,竟然有人敢伤害他的孩子,等他医治好他,对那个伤害她的人定不会饶。
他会让他用千倍百倍的代价偿还。
灰袍男子顿了顿,清澈的声音依然说道,“少主,我看此事有疑,试想把一个人施行为哑奴,便是不想让此人透露出任何情报,为何又让其习字呢?”
少年停下脚步,低头轻笑几声,笑声在夜色格外的鬼魅妖异,少年小的绝美无暇,良久才道,“莲,你真的一位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少年转过身来,闪烁着紫色诡异的双眸认真的望着他,“为了忆君,即使明明知道那是个圈套,即使等待我的是刀山火海,我都会去做的,即便让我下地狱,我都不会让忆君有任何事的。”
少年的面容清冷寡然,带着月华般的美好和决然,目光中全是冷寒和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