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肖知道我的微博后,张口闭口叫我旺财,并更加断定了我是狗的身份。
我多次申诉未果便不甘示弱,把他所有联系方式备注都改成了陆田螺,跟他发的每一条消息前必带“田螺姑娘亲启”几个大字。
当我再一次在微信里叫唤陆田螺后,他表示怒不可遏,给我发了个张学友“有种放学单挑,不准叫人”的表情。
我回复一个金馆长“来啊,怕你个卵”的表情便不再理会。
跟我斗,呵呵,我手机里百张表情包坐等一战。
然而我并没有嚣张多久,吃完午饭在外面浪了一圈后回到公司,开始狂打喷嚏。
打了第一个喷嚏,我擦擦鼻子,一定是陆肖在骂我。
打了第二个喷嚏,我揉揉脸蛋,要赶紧下点表情包回去和他决斗。
打了第三第四第五个喷嚏后,我认命了。
本来就有季节性鼻炎,再加上初春流感多发,很明显我感冒了。公司里妹子们爱漂亮穿得不多,只能关窗避寒。一天下来污浊的空气得不到流通,鼻痒和鼻涕导致我眼泪流不尽。
如果说流鼻涕和流眼泪选择一个的话,我选择死亡。
下了班我赶紧去医院配了点药,这季节发热的人太多,连拿药都要排好长的队伍。等我终于回到家,陆肖已经在收拾碗筷了。
“你去哪里浪了?我都吃完了你才回来。”他还算好心,给我留了点饭菜。
我正要解释,又是一个大喷嚏,憋都憋不住。
“看见没?”我指了指自己的病容,“还要问吗?”
他皱眉看着我,好像我全身沾满了病毒,“刚才你爸爸带了只老母鸡过来,说是去乡下拿的。”
我一惊,“你养在哪了?”幼年的我有被一只公鸡追得满场跑的心理阴影。
陆肖莫名其妙,“当然是杀好的。你别是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对于他后半句明显的陈述句语气我很不满,“你别嚣张,指不定发烧的是谁呢。”
他嗤笑一声,十分不屑,“我健身锻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垃圾食品。”
我懒得理他,草草吃完饭收拾了一下便上楼洗漱。临睡前吃了药,除了半夜被鼻塞弄醒,倒也没太大不适。
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再鼻酸流眼泪了。
下楼准备拿面包牛奶,却见陆肖睡衣外披着外套,可怜兮兮地站在阳台前打电话。
“我今天不来了,嗯……有问题你打电话给我……嗯……”
我抓取到个重点:他今天请假不上班。
虽然他平时就挺闲的,但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要请假。他背对着我,还没发现我走近。
挂完电话,他甩了甩手里的棒状物,然后塞入口腔。不得了,他居然在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