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行。”苏羽回家去跟苏妙一说被一顿臭骂,转天回来愁眉苦脸继续敲王七段的门,“您看,是不是……”
没完了。王文达九段作为王七段的左膀右臂,以及体总外事部副主任的身份,这个时候出了个主意:“苏妙不是死活也要定段么?可以,您看这样,就按着日本坂井的那个做法,咱们出三个人去考核,如果赢了一盘就让她定段。”
王七段看看他:“如果她赢了呢?难道咱们真的就要坏了规矩?”
王文达一笑:“你觉得,李昌镐会让他老婆赢么?你觉得,苏羽就真的打算让他妹妹赢么?”
规则,既然定了下来,就不能随意更改。王七段作为中国棋院的掌舵人,在这个时候他所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维护法统。
规则,是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原理。在围棋的世界里,尤其如此。
……
这本书与历史无关,仅仅是一个故事。而且因为在下水平有限,也拿不出棋谱来研究斟酌,《我本寂寞》《劫》那些书在严谨性上比本书要强的太多,所以万望诸位不要刨哏。最后要说的是,我很喜欢围棋,这个故事寄托了我的一个梦想。但围棋的世界里不仅仅有围棋,更重要的是人,是下出对局的棋手们。
向那些追求着棋道,并为我们带来精妙对局和喜悦的棋手们致敬。
……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一章 火车站的脏老头
(本故事中所提苏羽、苏妙、王文达、赵星等人物事迹,请参阅拙作《围棋的故事》)
这个故事要讲的是一个四川人,名字叫做陈冲。他是四川自贡那里的人,距离成都距离重庆都不是很远,也在川中盆地里面,周围有一些山,有一些水,称得上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但陈冲高中毕业之后,却打死也不愿意在四川上大学了。这让他的父母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陈冲一门心思要到东部去上学!但之所以能有这个故事,是因为亲子双方妥协了。
最后按照儿子的意愿,a类本科报的南开大学,b类报的西南财经。而出乎陈家二老意料的是,理科620分的陈冲竟然成功了。
摆酒!请客!儿子上大学了,不管怎么样爷娘老子出血请客吃饭是理所当然!在火锅大酒店开了3桌,陈爸爸和陈妈妈把自己厂子里的工友们都请来开席,庆祝自己儿子上大学!
“去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学习,别乱掺乎,别捣乱,一定要好好上学。”陈妈妈给儿子收拾行装的时候,忍不住就想哭,“这一去好几千里地,以后要多照顾自己,要注意那边冷……给你新买的毛衣,天冷的时候就穿上……”
陈冲虽然也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但这话说多了,总归觉得无味。
但当他真的坐在火车上看着熟悉的场景渐渐走向自己的身后,突然也觉得一阵不舍: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乡……
天津这个城市,说实话,远不如有山有水的自贡漂亮。只是这里的繁华,也不是最多去过成都的陈冲见过的。
乱花渐欲迷人眼。八里台聂公桥一带一向是大学生们喜欢的地方。只是被堵在立交桥上整整20分钟之后,陈冲就再也没心气四面欣赏了。
报到,拿钥匙进宿舍,收拾行李……这一套活下来,陈冲和送儿子来上大学的陈爸爸都有些受不了。而且因为地方远,所以他们是第一批报到的,来了之后宿舍里根本没人,上届学生留下来那一地的乱七八糟只能让爷儿俩自己慢慢收拾。
好在还有学生会。学生会也知道宿舍都是个什么德行,派了不少人出来接着这些新兵们,顺便帮忙打扫一番。
最后的事情,便是送陈爸爸上火车。
说起来,他爸爸到天津连一顿饭也没吃,就是在火车站门口买一套煎饼果子带着走,总让怀里揣着500元现金的陈冲有些郁郁。
看着火车慢慢开动,陈冲怔了一会儿,转身走出车站。
“这位小友……”冷不丁的一个声音,让正在想着什么的陈冲吓了一跳:“您有事么?”
面前站着一个老头,六七十岁的年纪,蓬头垢面脸上就和抹了锅底灰一样;两只手都没了,只剩下两条半截的胳膊棒,袖子空空荡荡的在风里飘;身上穿的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料子了,黑黢黢的布片子挂在身上摇来晃去。
“您有什么事情么?”陈冲刚来天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看看周围奇怪的问。
老头脸上似乎有些发红,但藏在那团黑垢下面让灯一照却也不显,怪腔怪调的说:“这位小友,请问此乃何地?是什么年间?”
陈冲学理科的,听着这种半文半白的词有些难受:“这是天津,天津卫。”应该说陈冲的普通话学得不错,至少在自贡来讲,比他说得好的不多。
“天津?”老头喃喃的低下头,“是九河下梢的直沽么?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陈冲不知道什么是九河下梢,他还要回宿舍去继续收拾东西,因此打算从老头身前绕过去。但老头又抬起了头,而且这次是满脸通红,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
“什么事,您说吧。”陈冲蹙了一下眉毛,还是很客气。
“老朽腹中无食,已有三日有余,不知小友,可否……”老头越说声音越低,头连抬不敢抬,声如蚊呐。
哦,要饭的。绕这么大圈子干什么?陈冲点了点头,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老人家,我身上也没多少钱,您就拿这点先去买点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