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低声道:“是哪一位?”
“翁老二翁仲,阁下是……”
“江涵。”原来是江涵先和司马能行私谈过,所以他才知道联络暗语。因为池和司马等人非一道,他是和叶伯庭私约而来的,只是未想到叶伯庭连儿子都骗了。
“江老弟不是和司马兄及马、李二位姑娘一起来的?”
“是的,但翁兄不必怀疑在下的身分。”他低声简略他说了他被父亲出卖,叶伯庭把姜不幸弄来这里的一切。
翁仲道:“在下来此是搜集此寨的的情报。”
小江道:“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的,我要送翁兄去一个地方暂避。”
“不知是什么地方?”
“翁兄,由于来此投靠卧底的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怀疑,所以我们这些人的住处都不保险,跟我来吧!”
翁仲听说过叶伯庭父子,自然也听说过小江改邪归正的事,但凌鹤那边的人,都不知道小江也来洞庭,所以翁仲半信半疑。
小江领先转弯抹角,行行停停,躲躲藏藏,因为他知道哪里有卡哨,竟来到内宅,巧的是,麦遇春听到号角声,知有奸细入侵,等了一会却未听到已捉到奸细之号角,放心不下,也到外面去了。
而麦遇春一出动,守内宅的人手也跟去了一部分,因此,小江顺利地来到陆丹院中,轻弹窗棂。
“谁?”
“我是江涵,姑娘请开门,有急事相求。”
门很快就开了,小江带进一个人,陆丹愕然道:“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老实说,这位是凌大侠那边派来踩盘子的人,姑娘如愿帮忙,请容他藏一两天,如感不便,在下只好另想办法。”
“快把门闭上。”陆丹道,“江大哥,别人我不敢说,你是信得过的。”
小江闭上门这才为她介绍了翁仲,知道翁仲也非泛泛之辈,“南海五鲨”算是字内水中顶尖好手,当翁仲知道陆丹就是“天一会”会主之女时,也大为惊奇,小江说了他们父女并无血统关系以及陆姑娘从母姓,极讨厌这位继父的事。
好在陆丹这院中有正屋也有厢房,她叫翁仲住正屋,丫头也和翁仲住正屋。丫头小芙本不愿和翁仲同住正屋,但小江以人格担保,翁老二是君子,况且正屋三间,又不是同住一间内。
一切安排好之后,小江才返回他的住处,没多久,院外有入叫门,而且立刻有两人掠了进来,其一为马芳芳,另一个是司徒孝,他怕小江把人弄走,来不及等待开门就掠进,马芳芳也跟了进来。
如果翁家兄弟真的藏在这里,司徒孝这条小命就危险了,但这工夫小江站在卧室门外道:“司徒小侠,你……”
司徒孝瞅牙冷笑道:“江护法知不知道有奸细混入本寨了?”
“听说有这么回事,莫非要搜我的住处?”
“很抱歉,为了本会的安全,不得不如此。”
小江道:“是不是每一位护法的住处都要搜?”
马芳芳大声道:“少和他罗嗦!搜!”几个堂主一涌而入,搜得很仔细,当然没有发现什么。
小江道:“司徒护法不该说声‘对不起’吗?”
司徒孝道:“我看没有必要。”马芳芳率众出院,司马能行走在最后,他回头看了小江一眼,小江作了一个司马能行可以体会的表情。
只是司马能行微愣了一下,似乎不知他把人藏在何处,小江此刻自然无暇也不便解释,只是作样子,“哐啷”一声闭上院门诅咒道:“妈的!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在门上倾听了一下,摊摊手心想,要不是认识了陆丹,翁老二八成是磨石掉在鸡窝里——砸了蛋哩。
他回到屋中,不由猛吃一惊,道:“翁兄你怎么又回来了……”但仔细一看却又不是翁老二,却也很像翁仲。
“在下不是翁仲。”来人也是一身水衣水靠,看年纪比翁老二少三五岁,“在下是翁老四翁寿。”
小江急忙闭上门熄了灯道:“贤昆仲来了几位?”
“只有家兄翁仲和在下,江兄,小弟是暗暗跟着家二兄进入内寨的,所以知道江兄似乎把家兄藏起,小弟无处可躲,只好又来麻烦江兄了。”
“不要紧,不要紧!”小江道,“翁兄,令兄确已被在下藏起,不知翁兄有未被人发现?”
“有。”翁老四道,“但在下以为,发现在下的人可能把在下和家兄当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