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别人只能说明自己的浅薄。
不少性格豪爽的将领邀请他们去喝酒,庆祝一下冀州城的夺回。对此长孙武当仁不让的抗下了重担,跑去跟一群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大叔们喝酒聊天了。
而白朔则一个人在冀州城的街道中漫步,不想却碰到孤身一人的上朽谦信。
在注意到白朔之后,手中握着念珠的上朽谦信转身,双手合十点头。
白朔点头说道:“将军不去参加酒宴么?”
上桂谦信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佛珠:”自幼崇信佛门,不忍百姓冤魂无所归处,正在诵经。”
白朔有些惭傀的拍了拍脑袋,跟上朽谦信说道:“说来惭傀,以前差点真的去当和尚,平时自诩也得了两分佛精髓,却不如将军的一颗慈悲心肠。我也来帮忙吧。
百姓的尸首已经被士卒们收集起来,统一放在城西的义庄,避免腐烂之后扩散疫病,也省得白朔去一个一个超度。
现在的白朔虽然不是真和尚,但是毕竟境界在那里摇着,一遍往生经下来怎么也胜过三百秃头做十八天水陆道场。
三遍经文是诵罢,所有的冤魂携带的执念和怨毒都被洗下来,随风而去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浓郁到令人发疯的负面情感汇聚在一起,白朔担心天长日久孕育出什么麾头出来,索性就丢进地狱道和修罗道里填补,转轮结界,了。
一个钟头下来,自身的修行也颇有长进,看来降妖除魔也不是白干。
就在白朔决心多来几遍的时候,一个颇为糟糕的消息传人他的耳中。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想要新的生命么?
在荒芜的风沙之中,一堆衣衫褴褛的灾民正在缓缓前进,向着荒芜大地几乎看不到边缘的尽头……
忽然之间因为时空的巨变被拉扯进这个充满绝望的世界,不知道多少人的希望和家业一夜之间在战乱中破碎。''
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战争,在这个比汉末和战国时代更加混乱的战争年代里,所有人的性命都朝不保夕,每时每刻都有可能被蛇魔夺走他们的生命乃至半生努力。
灾荒、饥荒、瘟疫、战争在到处蔓延,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每个人的眼中带着饥饿和痛苦的神色,在灾民前进缓慢的阵列中,不时有人倒毙在路上,就此死去,再也无醒来。
可是又有什么办呢?而原本带给他们一丝希望的反抗军在一夜之间被魔王军摧枯拉朽的击毁。他们失去了家乡和土地,日复一日的流亡,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灰暗的将来会在什么时候将他们彻底击垮。
枯瘦的男人扯了扯自己破烂的腰带,牵着自己哭泣的孩子行列中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断断续续的咳嗽了两声,枯瘦苍老的男人摸了摸孩子的枯黄的头发:“金狗乖,别哭,留点力气往前起……””“
脸上全是灰尘的孩子流着眼泪,哽咽的大哭:“大哥、大哥不见了。””大哥看金狗饿了,去找点吃的了,很快就回来了。“枯瘦的男人牵着孩子的手,指尖残留着血和泥土的痕迹,声音沙哑:“很快。”
他不愿意去想在背后的方向,那一座渐渐被风沙覆盖的土包,他已经失去了那个爱斤斤计较的妻子和年长的儿子,现在他要带着最后的牵桂活下去。
枯瘦的男人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看,所有人的眼神浑噩而散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小心的从腰间的鼓起里掏出半个烤的黑乎乎的东西。
有些心疼从上面掰了一块下来,塞进儿子的手里:“悄悄的吃了,别让别人看见。”
小小的一块很快就消失在孩子的嘴里了,他喉咙里嘿嘿的笑了一下,忍着左腿伤口上传来的痛苦,继续牵着儿子蹒跚前进。
他低头看着孩子的脸,干裂的嘴唇嘶哑的低语:“金狗,有一天爹不见了的话,你就要一个人往前走了,懂么?”
懵懂的孩子抬起头,抓紧父亲的手:“爹爹你也会丢下我么?””不会。”枯瘦的男人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发出了坚定的声音:”哪怕是死了。”
在他的左腿上,裹紧的布帛已经被血染成了怪异的色彩,一滴一滴的的血水从下面渗透出来,沿着脚后跟粘连在地上,在黄土上留下一行断断续续的水迹。
前方的人群忽然发出了骚乱的声音,他抬起头隐约看见了那个仿佛磐石铸就的身影。
随着阵列的前行,他终于看清楚那个令人心里发慌的身影。
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男人靠在石壁上,身上套着残缺的铁甲,双眼紧闭,像是死了。
一匹赤色的战马跪倒在他的身旁,哀鸣着用自己的脑袋去顶着他的身体,但是却始终没有听见那个曾经令所有人恐惧又视之如鬼神的声音。
一柄残缺而沉重的怪异武器自始至终都抓在他的手里,布满缺口的锋刃之沾染着鲜血的痕迹的,浓的化不开,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