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子期站在不远处的树后,看到许悠然摇头,他只觉得心中十分熨贴。
“看来这小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烟子期自言自语的笑道。
他的声音很轻,但他却知道不远处的一辰一定能听到他的话,事实上他这话也正是说给一辰听的。
一辰眼神朝着那树的方向微微一瞟,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真是可惜啊,我那里刚请了个会做各种糖的厨子,特别是桂花糖糕可是一绝的。”一辰语气里难得带了一些情绪,惋惜的说道。
“桂花糖糕、、”许悠然听到这个词就口水泛滥,一绝什么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还有个厨子,做酱猪蹄,烤乳猪,烧鸡都特别好吃,油而不腻,咬上一口,满嘴生香。”一辰继续说道。
许悠然:、、、、
啃小手手,听起来好诱人啊!
“我还有一个厨子,最会、、、”
“呵呵,我还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魔教教主有收集厨子的癖好,这是打算改行开饭馆了吗!”烟子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嘴角浅笑着说道。
烟子期本不想出来的,但是许悠然那馋的口水直流的样子让烟子期觉得不出来不行了。
“然儿,怎么了,你想吃桂花糖糕了?”烟子期又朝着许悠然看了一眼,语气温柔的问道。
烟子期在笑,语气中也没有丝毫的怒意,但是许悠然却知道师兄生气了,而且还是很生气很生气。
许悠然用力的摇头,桂花糖糕很重要,但是师兄更重要。
许悠然坚定的摇头让烟子期心里舒服了许多,如果许悠然现在敢说想和一辰回去吃糖糕,他就一巴掌拍死这个小没良心的。
“你真的不和我走?”一辰又一次对许悠然问道。
这一次一辰问的很认真,他冰霜的脸上甚至还露出了隐隐的期待,事实上他说吃的什么的不过是想给烟子期添点堵罢了,他希望许悠然跟他走是因为真的想跟他离开,而不是因为什么美食的诱惑。
“不了,谢谢你,我还是想嫁给师兄的、、”许悠然说道,随后又有些犹豫的说道“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啊!那几个厨子你能不能借我用几天,我吃几顿就还给你。”
“想的美!”一辰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他冷冷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不嫁给他就算了,还想把他的厨子给弄走,怎么想的那么美呢!
一辰走了,许悠然看着他的背影依依不舍,她不舍得那些好吃的,同样她也不舍得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她总觉得这一别恐怕是后会无期了。
“然儿,我不会负你的!”烟子期拉住了许悠然的手说道。
许悠然抬起头,大眼睛眨啊眨!
“我不会再收别的女人进宫了,以后我只有你,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烟子期微微一笑,他揉了揉许悠然毛茸茸的脑袋说道。
许悠然张了张嘴,可是话还没出口,烟子期就又说道“不管你恢复不恢复记忆,我都喜欢的是你,以前的你,现在的你,以后的你,我都喜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爱情,只是我希望余生全是你,只有你!”
余生全是你,只有你!
即便许悠然神经再大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张小脸红扑扑了!
“我也只有你!就咱们两个好!”许悠然一把抱住了烟子期,猛地在烟子期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
这一回轮到烟子期满脸通红了,烟子期手足无措,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他想伸手把许悠然推开,结果入手是一片软绵绵。
“哎呀,师兄,你怎么这么猴急啊!”许悠然喊道。
烟子期的脸更红了,一直以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最后终于落荒而逃了。
帝后大婚这一天终于快到了,许悠然的嫁妆提前一天先一步被送进了皇宫,整个京城的老百姓这一天轰动了,烟子期的聘礼就已经够丰厚了,而许悠然的嫁妆竟然不遑多让,什么叫十里红妆,这就是十里红妆。
辅国公府的嫁妆刚送完,楚国的使臣就已经到了,楚国使臣带来了无数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些都是给许悠然的添妆,而这添妆丰厚的竟然快赶上辅国公府给许悠然准备的嫁妆了。
楚国的添妆刚送完,迁国,齐国,魏国,安国也都送来了添妆,一时间整个京城的大街上珠光宝气,老百姓看着那箱子里无数的珠宝,只觉得眼睛都花了。
除了这些国家,如今成了天下第一商号东家的夏熙行夏小胖也送来了添妆,平时抠门抠到一个铜板也要掰成两半花的小胖子竟然大手笔一下子就送来了一万两的黄金,这黄金一箱子一箱子的抬进了宫,直把老百姓给震的直呼大手笔。
等这几个国家的添妆都送进宫之后,城门外又是一阵鼓乐齐鸣,只见城门外有一群白衣少女翩然而入,他们身后跟着无数穿着紫衣的女子,这些女子手中都捧着托盘,那托盘上或者是人参雪莲,或者是雪山天蚕丝,各色东西众人连叫都叫不上名来,而最让大家惊讶的是这一队人中还有几个身上挂着大红花,手里拿着锅的人,那几个人都显得战战兢兢,显然他们也是要送进宫的礼物。
一辰到底还是把他到处找(抢)来的厨子给许悠然送来了,他没办法陪伴许悠然,希望许悠然在吃到这些美食的时候至少还能想到他。
嫁妆从早晨送到了晚上,宫里的内务府的太监点嫁妆就点到手软,大家觉得烟子期真是太划算了,娶媳妇丈母娘家给嫁妆的不少,但是能陪嫁这么多东西的却是没见过,这哪里是娶媳妇啊!这简直就是娶了个金山回来啊!
第二天天没亮许悠然便被人从被窝里给挖了起来,一群人围着许悠然梳妆打扮,又有老嬷嬷过来帮许悠然绞脸,许悠然疼的嗷嗷直叫,若不是李氏在旁边强行镇压,许悠然早就疼的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