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桌旁,拿起一张地图。他的额上都沁出了汗滴。然后他抬头望着麦西说道:“或许有一个更快的机会。但只能看运气了。”
新汉姆斯薛
卡罗·隆巴蒂向来讨厌乡野。他已经习惯了废气的味道和烟雾…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树林根本跟他是两个世界。当菲因斯摇下派卡得车子的窗子时,隆巴蒂抽了抽鼻子,一阵清鲜的冷空气吹进来。
“他妈的把窗子摇上。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菲因斯忙照他说的做了,布劳恩则默默地坐在车子后排。十分钟以前他们驶离大路,在把布劳恩从波士顿火车站接上车后,隆巴蒂就一直驾着车。那些构型奇巧的新英格兰州的乡间木屋时不时地从旁闪过,但隆巴蒂对此毫无兴趣。
“这些臭烘烘的牛粪和吵死人的农场畜生。要这些东西干吗?”他点燃一支烟,并朝布劳恩扫了一眼。
“那个大胡子的乡巴佬现在怎么样了?”
布劳恩朝他略瞟了一眼。“他现在由雅克辛操心着。还有多少路?”
“一个小时。这个大个子的家伙差点杀了罗奥和弗兰克。罗奥他妈的得好好校正他的下巴了。”
“他们应该更加小心点。这次,你们照我说的做。”
隆巴蒂耸了耸肩,转头朝向菲因斯。“你知道这次怎么干。有人挡路你就把他们扫平。你带家伙了吗?”
菲因斯弯下身子重重地提起一个帆布包。他伸手到里面,一口气掏出三把手枪,两把锯短了的短把枪和一把m…1的卡宾枪。
隆巴蒂说道:“我的天……你他妈的要去打谁啊?打狗熊吗?”
菲因斯耸了耸肩。“你不是说过可能会遇到麻烦?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隆巴蒂转头朝向坐在后面的布劳恩眉开眼笑道。“这小子也说得不错。他是全副装备好了。”
瓦西里跨出小船,然后扶着安娜上到木头岸阶上。他们在湖里钓了一个小时的鱼,抓到了三条肥大的鳟鱼,当他们一起走回小木屋时安娜说道:“告诉我屋子里的那张照片。那是埃历克斯的全家照吗?”
“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弟弟和妹妹。他跟你讲起过他们吗?”
“他讲的基本上能让我对这张照片猜出个大概。”
“那么他一定是很喜欢你了,安娜。”
“为什么你这么说?”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埃历克斯是从来不跟人谈起他们的。我想你一定是找到了他内心盔甲的缝隙处。”
安娜笑了。“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时,我得说我发觉他真的很难相处。”
瓦西里哈哈大笑起来。“这跟他第一天来时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时他什么样?”
“噢……活象头小野狼。根本就无法驯服。他不吃东西,不说话。就想一个人行事,看起来就象在他的心底深处有一道痛处,深得没有人能探到。”
“可你探到了。”
瓦西里摇了摇头。“我想从来就没有人探到过他的痛处。而且我觉得今后也不会有人探得到。”
“那为什么你让他留下来呢?”
他们走到了小木屋旁,瓦西里放下渔具和鳟鱼,然后坐在走廊上。
“我知道他经历过一段非常可怕的时光,除了自己,对任何人都不相信了。他需要的是化解,而且他也需要个父亲。我尽了我能做的,教他树林里的东西,教他打猎的诀窍。我还没见过任何人能比埃历克斯更适应在林子里出没生存,甚至包括我。这些东西使得他得到了解脱,慢慢地他也安定下来了。那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后,他需要的是身旁的空间,最好没有人在近处。”
“他的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