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是见识,不代表我能接受。”确认了唐遇礼没有那种发展,她慢慢和缓语气,讥讽地眨了眨眼,“你们男的不也有不少人玩地风生水起,照样吃喝嫖赌,怎么没见你乐意传承这种优良美德啊?”
话糙理不糙,她总是习惯用最难听的比喻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唐遇礼听完没什么反应,依旧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那缕发梢,看着她淡声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对着任何异性都能随时随地发情,这种传承不是美德,是不分男女的兽性。”
周旋稍微放正神色望着他,“你是在为自己正名?”
下一秒,擒获着兴味打量的视线下滑,定在他不着寸缕的胸膛,“还是想说,我们现在这种行为也符合你刚才的解释?”
居高临下的角度,透过她开口不止的嘴唇,唐遇礼看到泛着细小颗粒的舌尖如灵活的蛇信,在眼前涤荡着涟漪晃动。
一颗淬毒的硕果,正在引诱他摘取品尝。
视觉受到极大的冲击力,牵引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防线,催生出一阵阵难捱的、想要用毁灭什么来填满的占有欲。
她此刻的神态、屈居于眼前看似弱势的姿态以及说话的语气,都像一把刻意为他点燃的旺火,不分昼夜的焚烧、吞噬。
然而理智却在她恒生是非的拨弄下廓然生出一股怒意。
唐遇礼用目光锁住这张云淡风轻的脸,锐利审视,“你认为我对你,和那群烂俗的人一样,只是想随便找个人满足性欲?”
他死死盯着她,胸口闷痛。
这是周旋一贯的戏码,唐遇礼比谁都清楚,无动于衷才是对她最好的反击。
她在用高超又下流的手段玩弄、侮辱他。
他已经预料到了,却还是在一次次提醒自己做好万全的准备后,再次中招。
周旋只觉唐遇礼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明明最开始他们就说好了,本来就是聊以慰藉地玩玩而已,她说得有错吗?
为什么他又皱着眉眼,一副为了贞操而生气的表情。
周旋不甚理解地看着他:“难道不是?”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深一记锋利到仿佛刻骨的幽邃注视,唐遇礼冷到极点的神情再无可退,转而成了一种极致的冷漠。
他不轻不重地开口,声线低哑,说了一句周旋听不明白的话,“是我高估你了。”
没给她思考分析的时间,听见“啪嗒”一声轻响过后。hr